之后的声音,终究还是没有发出来。
凌霄不知何时取下了定海,化作一条掌宽的金色缕带,缠上了稷泽。
刚刚还暴跳如雷的稷泽,转瞬间便变成了一条金色的蚕蛹,被结结实实的捆在地上,动弹不得。
凌霄起身重新牵着清明在桌边坐下,道:“大人别理他,他魔性入脑,癔症了。”
“唔唔唔唔……唔唔唔……”
一旁的稷泽不服的大声嚷嚷,然而出口的只是一阵阵的呜咽声。
银月怯怯道:“你们……是不是之前有过过节啊?”
他看着清明,道:“虽然我刚认识稷泽的时候也吓了一跳,但是他人挺好的,偶尔会来帮我把山上的草药背下来,或者帮我收院子里晒着的草药。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啊……
清明想了想,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得无奈地摇摇头,闭口不言。
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误会……
*
接下来的几天,清明真正见识到了什么叫恶人自有恶人磨。
他从来、从来、从来不知道,凌霄往日里那总是戏谑的眼神,原来真的会有付诸行动的一天。
在青石所砌的屋子墙角,凌霄仍旧一副慵懒又高高在上的模样。
只见他撩动玄黄色的袍角蹲下身,将手中的东西往地上趴着的人面前一递,道:“吃了他。”
化做金色缕帛的定海缠住了稷泽的全身,却独独没有缠上他的鼻子和眼睛。
以至于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凌霄递过来的盘子里的东西,又不甘心地嗅了嗅之后,差点把自己送去星海。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都顾不上自己的嘴还被封着,稷泽就是一阵疯狂的唔唔声,即便没有发出任何一个完整的音节,愤怒已从他逐渐赤红的眼睛里喷涌而出。
凌霄对他的愤怒置若罔闻,只是轻轻的动了动手指,让定海乖顺的从稷泽的脸上撕下自己。
没了束缚的稷泽,下一瞬吼声便震彻了整个屋子:“我靠!!尼玛的狗凌霄,你给老子去死!!靠!
“吃你大爷的二腿子,这是从那破温榆河底挖出来的淤泥、保养你那张狗脸之后剩下的吗?
“你个遭瘟的垃圾!别以为老子没看见,你那河底全他妈是尸体!都被泡成发糕铺满了!我告诉你,要不是因为地府那十个老家伙见到我跟见到行走的功德箱一样,老子早去告发你了!
“靠!狗凌霄你他妈拿开,靠、呕——”
啪嗒!
定海再次封住稷泽的嘴,力道之大甚至发出一声脆响,阻断了他不堪入耳的咒骂,以及即将可能而来的‘彩虹’。
凌霄嫌弃道:“啧!吠犬不咬人,这么多年,你还是一点长进也没有。”
“唔唔唔!唔唔……唔唔……”
不再理会稷泽含含糊糊的咒骂,凌霄再一次勾动手指。他强硬的让定海掰开稷泽的嘴,然后将手中那一盘黑乎乎又泛着恶心的东西生塞进他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