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孙永站在院子里看着马棚里满满当当的马匹脑袋里几乎是一片空白,他似乎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人和货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其实人的下落他是不太在意的,商队在路上出事的不止他们一个,他担心更多的是货物的情况,要知道货物可都是从驿站消失的,到时候要是怪罪下来,他这个驿丞不就完蛋了。
因此他几乎是立刻调动驿站里的几个人在周围找起来,可是无论他们怎么找,人和货物都不见踪影。若不是原本存放货物的地方还有压下来的印记,他甚至越来越觉得那天晚上是他们驿站所有人发了什么癔症。
事情已经在孙永无法掌控的地方了,他思索半晌最终还是亲自去找了徐县的县令,他想着若是商队的人继续走下去,无论如何是一定会经过徐县的。
之后的事,就是徐县的县令带着一部分人马来到地方,又派人去通知了白盘县的县令。随后又通知了鹤水洲,就这样一套套通知下来,他们终于意识到了这个无法改变的事实。
整个商队都在瑞南驿站凭空消失了。
最后还是鹤水洲的州长觉得还是要上报朝廷,无论如何这件事必须要有一个解决。鹤水洲一时半会又拿不出足够的矿石补上,倘若不把情况报上去,他们的罪过就更大了。
汪岑听后眸中神色微动,看得出来在这件事上孙永确实没有什么说谎的余地,毕竟勾结商队中途消失,朝廷要真的怪罪下来,他这个驿丞最后是一定会被所有人推出去顶罪的那一个。
“那天商队可有什么地方和平时并不一样的地方?”
孙永认真的想了想,“这……那天天气也很好,这一批商队都是照常的时间来这儿的,也没什么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