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严闭着眼怒吼道:“怎么还在脸上拉屎,屋里不是有厕所吗?”
然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星期三并没有说话。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个尖细却又幽怨地声音:“呜呜呜,为什么害我,为什么害我?”
草,该不会是小姨提到的那个女鬼吧?
童严微微睁开眼,墙壁上的时钟显示凌晨2点。还没来得及眨眼,就见一个白乎乎的大脸闯入了视线。
惨白的脸上,两只血洞似的眼眶正在不断往下滴着什么,狭长的嘴巴几乎抵到了胸口的位置,有如长针的牙齿向外凸起,距离童严的脸仅有3厘米不到。
女鬼的头发湿漉漉的,方才的水珠正是从那上面滴下来的。
仔细闻,居然还带着一股沐浴露的味道。
女鬼呜呜咽咽,“嘻嘻嘻,我要吃了你。”
童严半眯着眼,一副心情不好的模样,“你是从浴室下水道里钻出来的吗?”
女鬼迟疑了片刻,继续重复着之前那句话。
童严:“原来是个傻子。”
优质睡眠的诱惑力实在太大了,杀怪异哪有睡觉好。他翻了个身,无视女鬼继续跟周公下棋。
反正等太阳升起的时候,这货也会消失的。
女鬼见新住客胆大包天,气的一把掀翻被子。刀片般的红指甲瞬间划破被褥,可还没刺中猎物,便被什么东西挡住了。
一道金光闪过,锋利的铲头瞬间将指甲齐刷刷削平,甲片落到地上烧出了几枚黑洞,一股白烟飘浮在空中。
闪烁着诡异光芒的死鱼眼怒不可遏,目光冷的几乎要把女鬼瞬间冻成带鱼。
童严本来就一肚子火,难得睡觉还被人打扰,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宛如恶魔附体,先是用两腿夹住女鬼的脖子,紧跟着挥舞锅铲给对方理了个发。
原本垂直脚踝的黑发瞬间变作西瓜头,女鬼也怒了。
她猛地张大嘴巴,想要一口将童严的脑袋吞下去。
然而下一秒,就见红色的小球不知从哪蹿了出来,对着女鬼的喉咙一口气打了个对穿。
女鬼捂着嘴,痛苦地向后退去。
童严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攥着锅铲愤怒地说:“你闹你的,我睡我的,就不能和平相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