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家宅院的一间屋子里,装扮的简单素雅,古色古香。
女子盘坐在莲花座内,闭着双眼,振振有词。
“祎舟,你的电话。”敲门声响,门外,是胡夫人的声音。
室内沉寂无声,胡夫人看了眼手机上的来电人,叹了口气,无声地离开。
自从蓝蝶出事,那个房间,利用率忽然高了起来。
以前,是胡夫人一时兴起抄写佛经专设的一间,如今,被女儿利用了起来。
她说是为了忏悔和超度,为了那个无端枉死的小生命。
这事胡夫人一直死死的瞒着胡祎舟的父亲胡善堂。
如果被他知道了,女儿挨训事小,搞不好被会把那间房子内的陈设给端平了。
不知何时,胡善堂和汪正道的私下交往密切了起来。
同时走动的,还有江南苏家一支(不是苏家主脉),领头的是苏家第四子苏忠凛。
这一支属于苏家的另类,人情世故做的好,作福作威也不差。
苏忠凛的这一支,正是被贺沧澜大力改革后,直接遣散的那帮游手好闲坐吃空饷之辈。
胡汪两家是京中真正名门,苏忠凛既不是苏家主脉,也没有走出省的滔天q力,明知被胡、汪两家当了木仓使,却也心甘情愿。
都是名利场上的相互利用罢了。
很凑巧的是,这联系在一起的三家,各自有一个倾慕贺沧澜的女人,却都是爱而不得。
胡家的胡祎舟,汪家的汪书仪,苏家的苏瑾。
三个女人里,胡祎舟属于心肠最善的一位。哪怕知道了贺沧澜和蓝蝶的关系,她也没有嫉妒甚至加害的想法。
她更多是希望名分上和男人在一起,感情上与蓝蝶共享贺沧澜。属于传统女人的思维。
约等于明知丈夫出轨,仍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宽慰自己:“男人都这样,只要知道回家就好。”
她在知道蓝蝶出事后,是最没有幸灾乐祸的一位,仍然是抱了惋惜和同情的。
她见识过那个小姑娘的能力和魅力,生于书香世家的教养,让她欣赏大于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