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轻点儿~”
大焱听得手都抖了,不自信地看了眼坐在床边叠衣裳的奚挽君,还有被烛光照得鼻青脸肿的桑渡远。
“少夫人,要不,您来给主子上药吧。”大焱不敢再上手了,生怕桑渡远一拳头砸在他脸上。
“不要她上!”桑渡远没好气的说话。
“你看看这…这早上还好好的。”大焱唉了几声:“主子,你怎么比姑娘还容易生气啊。”
“想死?”桑渡远抬眉,眸底都是恶狠狠的不悦。
“好好好,小的还是给你上药吧。”大焱下手,桑渡远疼得叫了出来:“疼!能不能轻点?”
一只手从中拿过药膏,奚挽君对大焱道:“下去吧。”
大焱如释重负,连忙离开了屋子。
奚挽君用指尖沾了点药膏,正欲给男人上药,对方飞快撇开脸,一脸不情愿,“别碰我。”
“……”
一点温润的清凉在伤口上化开,他愣了下,余光转回去,见奚挽君面不改色给他上药。
“你……”
他气得说不出话,哼了声:“你就不能…哄哄我嘛。”
奚挽君垂着眼瞧他,差点笑出来,“桑渡远,你讲不讲道理,是你当街和别人打架,你幼不幼稚,还要我哄。
你自己都是潭州知府了,还做出这么丢脸的事,是想让百姓们都看着知府出洋相吗?”
“……”桑渡远咬牙,越想越委屈,“还不是因为虞扶摇那个绿茶太气人了,我都说了不让他觊觎你,他非要气我,而且又不是我打他,他也打了我。”
说着,他指了脸上的伤口,“你看看他给我打的!”
桑渡远皮肤白,生得又极为俊俏,几道青紫的伤痕夹杂在面中,微微泛肿,别人看上去或许觉得滑稽,她却觉得异常可爱,忍不住笑了出声。
“你还笑!”桑渡远不满地喊了声,拽住她的手哼哼唧唧:“你都不心疼我。”
“我不心疼你,还心疼谁。”奚挽君一边上药,一边用手背揉了揉对方的脸颊,“最心疼阿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