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之中,光芒不再,一片残破的牢笼地上却歪七扭八躺满了人。

严枭看见安宁的狼狈叹了声活该,又看见这个陌生男人前后不一的狠厉,打了个哆嗦。

啧啧啧,这男人真狠。

暗叹声落,耐不过好奇心,他又伸出了手掐算了半天,竟如迷雾遮眼,半天看不清楚。

再强行算下去恐怕会受到反噬。

“唉,怎又是如此。”

他泄气的低喃一声,忽然感觉周身凉意迸发,抬眼便直直对上一双凉薄毫无情绪的墨一般浓稠的狠厉眼眸,瞬间喉咙好似被掐住了一般发不出任何声音。

“呼,吓死爷了,还以为他能看见。”

终于,谢谨之转过了头,严枭长舒了口气,却没看见那双陌生瞳孔中闪过一丝莫名。

……

一束光线透进密不透风的黑暗之中。

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的黑色身影倒在床边,他怀中紧紧抱着一副金闪闪的什么东西,遍地都是已经空了的酒壶。

不远处的柜子敞开,大大小小的画像密密麻麻地挂在墙上,描绘的是同一个栩栩如生的美人。

谢谨之睁着眼,原本犹如黑色琉璃般剔透的眼里失去了光,他颓然又呆滞地直直望着窗台上在阳光下早已枯萎了的兰花。

“你骗我……”

“你不是答应我要一直陪着我吗……”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错了,你回来好不好!”

“你说过,你说过要嫁给我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