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还责怪他瞎跑,弄得他自己满身是伤。
却不知明明是自己失责。
他还一直自以为将小师弟护得密不透风,却一直没发现,那些其他峰看不惯他们峰的弟子,将他的小师弟骗去了妖兽横行的枯骨山。
一个天府期的半大少年,到底是如何在这般绝境之下活下来的。
觉宏不忍心看那个在幻境之中,再次重新经历一次这种惨烈。
他看着眼前以身相搏,以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杀了一个又一个妖兽,只为了遵守那个假的约定,在枯骨山死死等待自己的少年。
虽然满心不忍,但他的眼睛却死死地盯住了那个玄色身影。
什么以杀证道,那又如何,他的小师弟一直都很好,根本就不会发生那种随意伤人的事情。
一向抠搜觉宏,立马掏出一只他几乎不舍得用的送物飞鹤,将昂贵的录影石小心地放进飞鹤的兜兜之中,丢上了天空。
他玩着纸鹤在天空之中逐渐变大,仿佛活了过来的躯体,慢慢地飞向了归一宗的方向。
觉宏才露出了一个笑容。
这一次,他要让西峰的弟子血债血偿。
希望师尊不会让他失望,不然他非要亲自回去将那几人的头拧下来当球踢。
觉耀看着大师兄唇边阴恻恻的笑容,却并不觉得可怕,而是十分担忧地出声,“师兄?”
“无妨,即使小师弟不说,这个仇,我们替小师弟报了。”
觉宏恢复了温柔的神色,揉揉师妹的头,狠厉出声。
“好,等我回去,非要把他们的头掰下来当皮球拍。”
觉宏点了点头,应下觉耀的话,全然不觉得他们师兄妹二人说出的话是多么恐怖。
只能说,真不愧是师兄妹,连把人头当球的想法都如此的殊途同归、别具一格、独树一帜、特立独行、令人惊叹。
……
无数反应的众人之中,唯有知微的眼中凝重非常。
“吾之剑道——杀。”
觉谨冰冷声音响起的那一刻,黑色的瞳孔好似晕染了沉重的墨水,浓的仿佛化不开颜色一般。
没有情绪,唯有杀意,黑的十分渗人。
知微看着一闪而过的那一丝熟悉的黑亮,眼中蕴满了凝重。,
“那是?魔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