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易闻声回头。
那男子身着寒山宗的弟子服,双袖胸衣前绣着艳丽的梅花,腰带上挂着一枚雕琢极好的青玉,他生得就是一副温文尔雅,容易引起别人好感的样貌,一双在树叶斑驳阴影下发深的淡绿瞳色显露出浓郁的笑意。
他的目光在江易手腕上一扫,拱手道:“江公子,初次见面,在下寒山宗的傅云墨,身后这位是我师弟简以茹。”
江易原先还没看见,听他一说这才看到他身后冒出一个不足腰高的小孩,粉嫩嫩的小脸蛋满是好奇,看起来很乖巧。
傅云墨上前,十分自然地从江易手中抽走布料,一边替他包扎伤口一边说着:“我远远看到你还有些不敢认,听徐师叔说江公子在我们院中小住,却一直没能见上,早知你要来,就提前备好雅座了。”
他绑好结,又打趣道:“江公子难不成认生?独自站在这倒让蛇占了一口便宜。”
江易沉默片刻,垂手解释道:“只是临时起意来看看朋友。”
傅云墨一思索便顿悟道:“朋友?哦!你是说何家公子?可我听说,你与何家不是冲突了一番?”
“不算冲突,意见不合罢了。”
“原来如此,不过既然碰巧遇上,不如江公子与我们一同观看?总好过在此被蚊虫叮咬啊,你意下如何?”
“…好…”
因为要提前结束考核,所以比武改为抽签式淘汰,抽中同一个数列的人将同台比试,十人只取一人,获胜方则继续抽签。
只要最后的排名在前八名,就算寒山宗今年的新生。
临近正午,比试火热朝天。
江易和傅云墨坐在高台上清闲地喝茶,大概是因为江易突然出现,何玉言的一举一动都变得惹人注目,他看起来脸色不好,左脸青紫了一块却不像新伤,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傅云墨摇着手中的纸扇观望场中,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像是饱含诗词的公子哥在观赏闹市的繁华之景一般,举手投足间都是贵气,他注意到何玉言心不在焉的状态,直言道:“不知江公子认为,你这位朋友是否能进入名额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