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易眼前的事物一阵发黑,随后身体撕裂般的疼痛让他转而清醒,他颤着双臂将身体撑起,血从喉咙里涌出,抬头看着顾以渊的眼神却依旧坚毅。
顾以渊气得浑身发抖,冷厉道:“我看你还能硬气到几时!”
“给我住手——!”
一声怒吼在二人耳旁惊雷般炸开,让顾以渊的动手硬生生凝在半空中,只见徐长行飞身前来,冷冷地扫了一眼面露异色的顾以渊,将江易扶抱在怀。
“江易!没事吧?”
徐长行有些焦急地问道,江易胸口疼得说不出话,只能勉强摇头表示无碍,随后又吐出一大口血来。
徐长行脸色一变,迅速喂他吃下一颗丹药,再用灵力减轻江易体内的伤势,看向顾以渊的时,表情已然冷到极致。
顾以渊像是被抓住了软肋,心虚地收起扇子藏于身后,规矩地叫了一声:“徐师叔。”
徐长行气笑了,声音因为动怒而发颤道:“你还当我是师叔?药宫明令只许丹比不许伤人,顾以渊,你身为内门弟子就是这么以身作则的?我看你是把规矩都喂到狗肚子里了!”
“师叔…”
“别叫我!你自己去领罚吧。”
顾以渊心中难堪却不敢还嘴半分,转身带着人离开,一刻不再停留。
围观的众人还没来得及散开便又听到徐长行训斥的声音:“今日在场的弟子,三月内都多交一百丹税以示惩戒!”
谁都不敢抱怨,只是苦着脸散开。
徐长行表面上虽性子潇洒,一副轻浮不着调的模样,一旦发起怒来,可没人敢跟他硬碰硬,整个药宫内除却尊主和几位位高权重的堂事长老,就属他最具权威。
徐长行见人都走得差不多,小心翼翼地把江易扶起道:“身体如何?”
服过丹药又有灵力加持,江易总算缓过气来,他擦去嘴角的血渍道:“只是受了些皮外伤,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