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冠凤眼一转,停在江易身上,微微一皱眉道:“你还戴着这铁壳子做什么?还真想争一争宗主之位?”
江易知道他这是冲自己撒气,充耳不闻地闭嘴不言语。
月如冠见他不理会,眉头一挑,怒极反笑道:“你不说话是承认?”
他抓起一旁的茶杯就朝江易掷去,“叭嗒”一声脆响,茶杯在脚边摔成碎块。
徐长行怒道:“你冲孩子发什么脾气?让他去拜师学艺还不是你的主意?”
月如冠冷冷盯着他道:“我的徒弟,要打要骂轮得到你护犊子?”
徐长行先前交代事情,说的口干舌燥,端在手里的茶还没喝上一口就气得往桌上一摔,起身道:“我看你是自己不如意就冲别人泄火!提起这事我就上火,他才十四岁,被你和宣宗主卡在中间左右为难,你不关心也就罢了,寒期那么危险的时候还把他送去寒山宗没日没夜的炼丹,你是脑子被驴踢了吗?谁去不比他去安全?”
月如冠眯了眯眼,一股无形的压迫感在大殿弥漫,似乎下一息,这两人就会打起来,江易可不想做殃及的池鱼,他出声道:“徐师叔,您先坐下吧。”
徐长行还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又忍下去,最后咬牙切齿地坐回椅子上。
江易转而对月如冠拱手道:“师父有什么吩咐就说吧,弟子能接受。”
月如冠淡淡道:“你还想去秘境吗?之前你说你没得选,那现在我给你机会。”
徐长行面露喜色,他早觉得这事不靠谱,还没开口便听到江易说了一句“我想去。”当即垮下脸。
月如冠笑了一声,似乎料到了结果,他招招手示意江易来他跟前,从怀里掏出一玉瓶道:“嬅神丹,可治神识之损,你倒会善交良缘,严曲那老头十几年没从器峰下来,居然会为了你特意来药宫一趟嘱咐。”
等江易接过玉瓶,月如冠曲指在他额头轻轻一弹,说道:“傻徒儿,回来这些天也不吭声,下次再受伤,及时说,知道吗?”
“徒儿明白…”
月如冠闭上眼,懒散地扬扬手,似乎是疲乏了,赶人道:“都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