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老者阴沉道:“老夫并非是怀疑天命阁的公正,只是区区一个筑基境弟子,在采药赛也表现平平,竟能获得近四百高分!怎能不让人心生怀疑?难道天命阁如今武断到连一点疑虑都不能有吗?”
丹宗不愧是稳坐丹脉至尊的宗门,即使面对使者也毫不畏惧。
“四百分??”
徐长行心中一惊,他知道江易的成绩定然不错,可没想到会惊骇世俗到这种地步,月如冠当年也不过三百分出头,长江一浪胜一浪,此话果然不假。
旁的人叽叽喳喳起来,但碍着使者捉摸不定的脾气,不敢大声喧哗议论,煮熟的鸭子到了嘴边竟然飞了,换谁也忍不住这口气,不过天命阁监考的比试,没人有胆子在眼皮子底下卖弄奸计,此事做不得假。
他们一边惊叹江易的成绩,一边好奇丹宗打算如何处理。
白袍老者又开口说,“即便是输,也要输得明白!敢问使者,这位姓江的弟子究竟采了多少种药材?又有几株属五品?”
瞿玺瞥一眼秦裕,知道以他傲气的性子不会跟丹宗的人多费口舌,淡道:“结果已定,再论无益。”
白袍老者气急,“使者这是要让我丹宗死不瞑目吗!”
瞿玺皱眉道:“大比乃四域盛事,白须公是要胡搅蛮缠到底?”
“汝月香二十七株,金唛草四株,八横相六株,海春三株,地阳草三株…”秦裕一本正经道:“白须公还要我继续报下去吗?你门中的林云生搅得虚境乌烟瘴气也不过十六株五品药材,从一开始他就输了!”
“二十七株汝月香?”
“天哪,他上哪弄到这么多的?”
“该不会是那处蛇林的洞穴中所获?”有人惊道:“难怪他一出来就遮住了手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