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一人紧张得结巴起来,要不是丹炉被灵火烤得炽热无比,都恨不得抱住丹炉护在怀里,“江易!你别乱来啊!我这里面可是我全部的身家!”
“旁的不说,我们可是与你同出一域的丹修,你不能嚯嚯自家人吧!”
细雨绵密,虽不大,却也淋湿了在场所有人一颗心,他们自认比不上丹道的天骄,但要炼制一枚丹药,费神且费财,濯海域又是出了名的穷乡避壤之地,对上其它三域,根本没有能拿出手的东西。
可即便濯海域每届四域大比倒数第一,他们也从未做过不战而败这等窝囊事,不管比试名次如何,至少是努力过,心里能过得去,但江易今日要是毁了他们的丹炉,那药宫少不说要背上背刺的骂名。
徐长行瞧着情况不对,心里也跟着忐忑起来,嘴里嘟囔道:“天引异象,又非人力能控,说这种话,岂不是诛我家孩子的心吗!林云生那场丹雷至少毁去一半丹炉,怎么不见他们急得跳脚?”
方其庚叹息,“说到底,还是我们濯海域贫苦啊,身为第一宗的三桑宗,论底蕴都比不过人家三品宗门。唉,多少丹修的丹炉,都是穷尽心血所得,若是被毁,再想寻一个契合的,恐怕与登天无疑。”
濯海域实在太穷了,就连他们药宫,也得靠在丹道大会上取得优异才能从丹宗那里分得一份扶持,不说别的,要是江易拜师在丹宗,别说是要拿三品药材养身,就是四五品,恐怕丹宗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徐长行闻之苦脸,“那怎么办?总不能为了他们的丹炉,让江易不成丹吧?”
方其庚沉默一阵,眸光锋利起来,“只要江易炼出来的丹药能压过林云生,就算毁去了所有人的丹炉又如何!濯海域当这个倒数第一,窝囊几百年,难道各宗连这点损失都承受不住?大不了我回去下令让器峰日夜炼制,还他们的丹炉!”
简以茹听了一耳朵,瞬间脸色惨白,别啊!师伯!冷静点!他真的不想再被关在器峰上被师父逼着日以继夜的炼器了!
呜呜呜!师弟!救救我!
此时,雨水正顺着江易的衣物透进来,带着一丝寒让他哆嗦了一下,他掀起眼皮冷静地望着头顶之上的雷劫,随后瞥了一眼顾以渊,对方表情也有一丝紧张,但双目对视后,他便坦然松懈下来。
那意思好似在说,你牛,你劈吧,只要能嬴,我不出丹也无所谓。
为了药宫的大局,他完全可以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