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嗯。”月如冠起身踱步到江易跟前,垂眼细细打量,轻笑道:“怎么感觉江儿并不是很想看见为师呢?”
他近一步,江易便退一步,低眉顺眼的恭维道:“徒弟只是有段时日没见到师父,一时惊讶罢了,师父怎会来?”
月如冠抬手顺着江易的脸滑到颚骨,轻巧一捏将他下巴抬起,“为师一向对你关怀备至,听闻死讯可是彻夜难眠、伤心欲绝,如今知你无恙,自然要前来看望,倒是江儿,年纪不大,一如既往的会诓骗人。”
“……”
月如冠望着江易微微一缩的眸子,像抚摸小猫一般摩挲着他的下颚线,“青鸾写信说你内伤难愈,看着确实是清瘦了些。”
江易被他指腹挠得一阵不适,偏头挣开来,“徒弟自会疗养,多谢师父关心。”
“自会疗养?”月如冠嗤笑间低声道:“为师都来了,那便有的是丹药让你恢复如初,还是说……你根本没受伤呢?”
江易心神绷紧,“我不懂您的意思。”
月如冠退后开,语气轻快道:“江儿啊,早在你去秘境之前,为师就在你身上设下了一道禁制,倘若你身死消亡,我便会立即得知。但奇怪的是,这禁制与灵灯相连,人死灯灭,任天大的手段也做不得半点虚假,偏偏它灭了半刻竟又死灰复燃……”
“江儿,你同为师说说看,你是怎么死了又让灵灯重燃的?”
他一把攥过江易的手腕,眯眼道:“灵脉匮乏之症,确实棘手,但想要患上也绝非易事,难道你的气运有这般差?”
这个时候,比得就是谁能沉住气,听到禁制时,江易的心已经一颤,他虽然知道自己总有百密一疏的一天,但他从未想过,也根本没有察觉到月如冠是什么时候在自己身上设下了一道这样的禁制。
他沉默少顷,依旧淡漠道:“师父来此就为了追责吗?又或者,师父觉得我不应该活着,应该躺在秘境里尸骨无存?”
“……”
他这一番话彻底把月如冠堵住了。
“你看着沉默寡言,却也是巧舌如簧,我若继续追问下去,恐怕都要落个苛刻的名声。”月如冠收紧五指,阴晴不定道:“好江儿,你究竟还有多少不可告人的秘密?”
江易直视着他,“师父,您弄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