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子雪的鞭子被身着墨袍,面戴无相的使者抓在掌心里,他似乎都没有怎么使劲,轻飘飘一扯就轻而易举从北子雪手中夺去。
使者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但却平静地让人心头一紧,“北公子是打算破坏规则吗?”
北子雪凝视着被夺去的长鞭,脸色不善道:“我倒是不知道,你们天命阁的使者竟喜欢管闲事,我何时破坏过规则?”
“此场擂台已分胜负。”
“是吗?”北子雪冷笑道:“我怎么记得,捏碎令牌者、落下擂台者才算是输?何况他也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认输的话。”
“擂台比武只较高低,不伤性命。他被你废了一只手,胸骨尽碎,再无还手之力,你如此不依不饶,本使若再不出手,那他必死无疑。”
“但他没死。”北子雪道:“残废和死是有区别的,他要是真的快死了,我自然会放过他。”
话音未落,北子雪整个人顿时悬空,惊愕间像是被无形的手掐住了喉咙,无论他如何挣扎,体内的灵力却不得流转,脸色渐渐胀红,嘴唇也变得青紫,额头、脖颈上的青筋一根根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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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子雪抬起双臂对那只掐着自己脖子令他快要窒息却仿佛不存在的手疯狂抓挠,身体抖动得像离开水被摊在砧板上的鱼。
傅云墨错谔且震惊的盯着眼前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在北子雪真的要窒息而亡时,他感觉喉咙上的手突然一松,身体随之从半空中跌落,不禁双腿发软的伏身咳嗽,喘着气大口呼吸着。
使者的语气依旧平静无波澜,“这只是惩以小诫,北公子若继续牙尖嘴利,本使者就不得不做让北家退出第三比的考虑了。”
“还是说,北家打算不参与任何比试?”
使者的警告和威胁已经赤裸裸摆上台面。
北子雪心有不甘,但终究没再去呈威风,对使者递回的长鞭一阵咬牙切齿,接过后,脸色阴沉的甩袖跳下擂台离去。
傅云墨只觉得大快人心,想笑却咳出血来,疼痛后知后觉蔓延上来,刺得他太阳穴猛跳,喘息片刻,由衷道:“多谢使者相助。”
那使者头也没回,始终背对着他。
“此场比武,你被淘汰了。”
傅云墨叹息一声,“晚辈知道。”
“云墨!”
一个人影突然冲上了擂台,傅云墨想仰头,但全身疼得没一点力气,眼皮也越发沉重,他本想着自己至少能拿到一点名次,不料这么倒霉碰上了北子雪……他想着,渐渐朦胧的视线里出现方子固焦急的脸,感觉自己被扶坐了起来。
“云墨,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