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身体冷静下来，程曜用灵力烘干了衣物，取出那只野兔扒皮刨腹冲洗干净，同江易回到山洞时，方子固和傅云墨已经把火堆生起，他们二人倒是收获颇丰，猎到不少野味。

傅云墨见他们安然无恙，松气道：“再晚些，我和方师兄便要出去寻你们了。”

程曜回来的路上顺手折了两根树枝，将野兔串起来一边架在火堆上，淡道：“遇到几条五毒蟒，耽搁了点时间。”

方子固枕着手臂斜他一眼，有些不信，“五毒蟒那么难缠，你俩居然毫发无损？”

“避开了，没动手。”

傅云墨蹙眉道：“我们也遇到了两只灰狼，只是击毙后，发现它们的尸体和城内一样。”

程曜一怔，“没有精气？”

傅云墨摇头，脸色沉重，“看来龙侯山的妖兽在活着的时候就已经产生了异变。”

江易沉吟片刻，问道：“尸体呢？”

方子固一下坐直身来，他从储物戒里拎出一只灰狼的尸体扔在地上，冲傅云墨得意洋洋地挤眉弄眼，随后对江易道：“你傅师兄嫌晦气不肯带回来，瞧瞧，还是我了解你的性子。”

灰狼喉咙处有一道长口，是一剑封喉，因为血还没流干净，一拿出来，腥臭的鲜血味顿时铺天盖地涌来，隐隐还带着腐烂的气味。

闻着便让人反胃不已。

傅云墨手中扇面一展，边扇边紧皱眉头抱怨道：“你就不能丢外面吗？”

这味道实在太冲鼻了。

程曜看江易要去拎，眼疾手快地抓着灰狼后脖颈的皮毛，直接拖到洞口外，他蹲下身打量，取出匕首割开背脊，露出皮下一层鲜红的肉，瞧着还新鲜，但气味却熏得辣眼睛。

“怎么会这样？”

按道理来说，妖兽死后哪怕在阴湿的地方暴尸半个月也不可能有这种气味。

江易在他对面单膝蹲下，目光流转，忽然对程曜伸出手来，程曜怔了一会便把手里的匕首递过去，只见对方手腕一翻，匕刃直接捅进灰狼眉心割进一道口子，看得三人心头一跳，紧接着，一只白泽如玉的手便钻进去摸索。

方子固在旁边吞了口唾沫，“我靠，等会你可别拿这只手去做饭啊。”

程曜抬头，忍不住对他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