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道歉,江易收回目光,询问道:“傅师兄,你的伤怎么样?”
傅云墨怔了怔,苦笑道:“我没事,只是方才灵力不济没能防住,受了点轻伤。”
“你的剑……”江易一顿,摇了摇头,“事发突然,没时间寻觅,恐怕不易找回。”
“无妨,性命要紧。”
话虽如此,但那柄软剑是他的本命剑,剑在人在,可不是什么能轻易替换的灵器。
“我们先回山洞,此事从长计议。”
“好。”
二人很快返回,身处这处不过落脚一夜的荒凉山洞,傅云墨竟觉得比自己剑峰的小院还安心,与恶灵阴树一斗,其惊险程度不亚于当年无望海秘境一难,但这次可没有神秘人相助,只能祈祷上官师叔能尽快赶来。
傅云墨落座平石,无奈一笑,“早知会遇上此等险事,咱们真不应该甩开师叔下山。”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江易却无这般烦恼,方才胆战心惊的恶战在他心中仿佛是一场微不足道、飘零的细雨,他低着头淡淡劝慰了一句,轻车熟路地将那口铁锅洗净,架上石灶,燃起柴木,倒入净水煮起清粥。
锅中水很快沸腾翻滚,蒸雾蔓延,洞外也迎来了夜幕,忽闻“轰隆”一声巨响,雷光从乌黑的云层眨眼闪过,一场暴雨顷刻间降临。
雨水顺着石壁淌下,吹来了一丝冰凉。
燃烧的柴木噼哩叭啦作响,二人如今一身狼狈,衣裳上不是血就是不知名的粘稠物。
此时气氛静悄悄地,傅云墨侧目望向江易,不由地挪身坐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