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弃,被逐,终不得所求。本神要让你知道,唯有本神,才能主宰你的命运。”
“本神才是最有资格主宰者,哈哈哈哈…”天道的笑声渐渐隐匿在虚空之中。
虚空之下…
“呜呜哇…呜哇…”婴儿的哭声越发微弱,气息都变得脆弱。
老人鱼近乎癫狂的按着婴儿的伤口,口里念叨着,“只要,只要一直取血,我就能,恢复青春。”
“呵呵…”
等到察觉怀中的婴儿气息微弱了,老人鱼才惊觉为他敷上了急救的药。他哆哆嗦嗦的从携带的兽皮袋里取出一团黑乎乎软绵绵的东西,一股脑的喂给怀中的崽子。
“有了这些虫蛊,你就不会死了。”老人鱼满意的看着婴儿呼吸渐渐强了,才放下了手里的东西。
“小东西,叫你汐吧。”
“潮汐起落,不过片刻。你的命,从现在起,就属于我石桖了。我要你什么时候死,你就什么时候死。”
“片刻之间,我就能要了你的命。”石桖伸出手,狠狠捏了汐一把,手指留恋似的抚摸过汐的伤口,上面的血在虫蛊的帮助下已经结痂,让他还有些遗憾。
“呵,你全身的血,都得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石桖眸光倏然变得狠厉,他咬着牙,“谁都不能和我抢!”
小小的汐被他裹在怀里,过度失血,让他脸颊上没什么血色,昏昏欲睡。
而石桖抱着汐,朝着深海更深处走去。
他步伐略显蹒跚,身体微颤,显然是抑制不住的激动,“我要把你藏起来,呵呵,藏起来…不能让别人抢到,呵呵,不能…”
海藻群随着海水飘荡,淹没了两人的身影…
辗转便已经是十年。
“兽父,我,,我,我好疼…”
被石头堆砌得严严实实的石洞里,还藏着一只巨大的蚌壳,蚌壳里,一个瘦小的身子捂着手,红色的血顺着指缝咕噜往外冒,却衬得他的手,越发的惨白。
石桖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转而小心翼翼的捧起身旁的一个石碗,紧张得咽着唾沫。
石碗里,里面鲜红的血液浓稠如墨,映出石桖同样通红的眸子,却脱去了皱皮的脸。
这十年里,他不断取汐的血食用,早已经摆脱了那副年老的躯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