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他们看到白凌霜过来，尊敬相迎，白凌霜面对杀了他们的后人，没有半点质问，质问他们是否背叛了她，没有半点愧疚，不觉得杀了几个人有什么不对，甚至没有半点悲伤，她和他们没多少深厚的感情。

谁会对自己家陌生的奴仆有感情？

奴仆死了会愤怒，也只会觉得别人不给自己的面子，打了她的脸，所以才要找人算账，仅此而已。

白宁看不得这群人的自以为是，自顾的怜悯和伤心，转身，退出这个大殿。

贺晴也跟着出来了，看着往外走的白宁，欲言又止。

“有什么直说。”

“白宁小姐，你是不是很难受？”

“为什么这么说？”

白宁拎出怀中的小白，抱着，摸着他的脑袋。

小白也很乖巧，小红还在白宁的怀中，呼呼大睡，本以为有架打，然后刚刚她瞥到那些个老家伙已然毫无战意，失魂落魄的，跟他们打起来有什么意思？

“我。”贺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感觉到白宁泄露的一丝悲伤的情绪。

白宁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我的确有些难过，难过这群人不知好歹。”

“当初有人为了能让他们活下去，费尽心力的送他们下来，恐怕费了不少代价。他们不知感恩，侥幸活下来以后，却还养出这样一个人，这种苦果本该他们自己尝就好。”

“可偏偏他们享受一切的基础都是别人的，他们怎么好意思？”

“我为当初那个护着他们下来的人而悲伤。”

贺晴低了头。

也在这个时候轰——

一股股巨大的力量，伴随着声声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