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蜘蛛尾巷的八年,哪怕是生病,她也只能忍着扛着,很多时候,都是麻瓜学校的老师发现了她的身体情况,把她送进医院——德洛拉还算是幸运,遇见了一位好老师,每一次生病,都是这位老师注意到她的身体,送她进医院,开药,非亲非故,做到这些,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老师也不止一次的责怪过她监护人的失职失察,如果不是蜘蛛尾巷19号被施了咒语,警察是一定会找上门的。
也许,德洛拉是幸运的,哪怕被黑暗包裹,但是她总能遇见一束光,哪怕微弱,都能给她带来温暖,让她感知爱,学会爱。
哪怕爱意飘渺,星火不熄,终得拯救。
德洛拉伏案写作,书桌上摊开了几本魔药书籍,她找了好久,才从书架上把这几本书扒拉出来,啧,父亲布置的论文,总是有些难度,要让人思考。啧,他可不喜欢照抄教材,没有自己想法的学生。
只要她在魔咒上的天赋分那么一星半点给魔药,那么她就感谢梅林了,哪怕她能够背下课本上的内容,但是一旦上手操作,那就一定是灾难。
绞尽脑汁,她也只能写出八英寸长的论文,剩下的两英寸往哪里找?德洛拉只能继续翻书,试图找出一些能够佐证她想法的内容,好吧,父亲的书架,总是有许多她想不到的书籍,甚至,还有一些巫师儿童读物,有些老旧了,看样子有些年头,会不会是她父亲曾经读过的?
桌子上的书籍已经满足不了德洛拉的需求,她站起来,把书桌上的几本书放好,拿出一册有些陈旧的手稿,这字迹,她从来没有见过,但是总有些说不出的亲切,上面有关魔药的一些论点有些惊世骇俗,但是可以看出,这些手稿的主人,在魔药上有着极高的天赋。
德洛拉怀着崇敬的心理继续拜读这些手稿,其中一个句子让她猛然睁大了眼睛,如同醍醐灌顶一般,开始奋笔疾书。
等到斯内普从壁炉里走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他的女儿德洛拉·斯内普趴在书桌上奋笔疾书,满脸墨水,有些可笑的模样,让斯内普露出了笑容。
“父亲,您回来了。”德洛拉抬起头,看到斯内普回来,放下了手中的羽毛笔,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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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斯内普小姐,恕我直言,你这是要把自己跟墨水融为一体吗?”斯内普皱眉,举起魔杖对德洛拉用了一个“清理一新”,当他看见书桌上那些散落的手稿之后,一向冷漠的神情,出现了一丝裂痕,漆黑的眼眸中压抑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似怀念,似厌恶,似痛恨,似悲伤。
德洛拉小心翼翼打量着斯内普的脸色,低下头说道:“父亲,我不应该擅自翻动您的东西——可是,这些手稿对我的魔药论文有很大的帮助,所以我才——”
“德洛拉,不需要为此道歉。”斯内普的神情很快恢复了正常:“这是艾琳·普林斯的手稿,而她,是我的母亲,普林斯家族最后的女儿。”
“那——那就是我的——祖母?我听说过普林斯家族,这是一个古老的,以魔药着称的纯血巫师家族——但是已经没落了。”
“没错。”斯内普的神情有些痛苦:“你的祖母——我的母亲,在魔药上还是有些天赋的,不过她总是疯疯癫癫,这些手稿里的有些观点,不被认可,自然也没有被发表在刊物上的可能。”
他嗤笑一声:“一个纯血家族的女巫,居然会嫁给一个愚蠢,恶心的麻瓜!”
“父亲……我也是麻瓜巫师的女儿。”德洛拉开口,斯内普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只是把那些魔药手稿收起来,最后坐到了德洛拉的对面:“我不否认,你的存在让我措手不及,甚至曾经让我感到——”斯内普顿了顿,“可是,德洛拉,你是我的女儿,我一定会尽到我做父亲的责任,把你平安的抚养长大,直到——”
斯内普住了口,德洛拉才十三岁,他的女儿,要嫁给谁啊?
塞德里克·迪戈里?还是那些纯血家族的少爷?啧,都配不上,如果他们欺负自己的女儿,看不上她怎么办?
不,他不会让这一切发生。
德洛拉欲言又止,看向自己的父亲:“父亲,我从来都不认同所谓的血统论,恕我直言,哪怕是那些‘尊贵’的纯血少爷小姐们,其中蠢蛋的百分比,也就不必我多说了。”
“我从来没有认同血统论。”斯内普一字一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