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前文明的律者，也像这个支配之律者一样难对付吗？”

我找了个一把长椅坐了下来。

凯文也坐到了我的身边。

“......支配之律者没那么难对付，其他的......好像也没那么难对付。”

男人的语气放松了不少。

“也是，毕竟这个玩意比终焉还强......”我说着。“但是我们付出的代价，是不是都差不多呀？”

“对，你们目前为止不过失去了几乎所有的有生战力，还有一个中型城市而已......”凯文回应着。

“我说凯文，你说我们这个时代，会不会也像前文明那样收尾啊？”

“不可能，我们至少还有圣痕计划，两个圣痕计划我都在做，只是那个......他们交给我的圣痕计划，已经无力回天了。”凯文回应着。

“所以你还是在做？”

“对，我才不管那些什么会不会失败，什么虚数的天火，什么......总之，我要完成他们交给我的任务，即使我已经没办法完成，我也会尽力去做，不为什么......”凯文抬起头，望向了那虚假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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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什么还要......帮我们？”

“因为如果不帮你们，圣痕计划......两个圣痕计划都不可能成功，而且，‘对凯文武装963’和我说了，在我走后，你会继承我的遗志。”凯文回应着。“它说你会替我完成圣痕计划。”

“你真信啊？那货连我都坑过。”我有些愤愤不平地说道。

“不，我当然不信，或者说没法完全相信......但......这也算一种自我安慰吧，毕竟......你是我的继承人。”

“凯文老大居然还会自我安慰了？”我笑道。

然后我们之间就陷入了沉默。

大概持续了半分钟吧，凯文才开口道：

“......简罄，我再问你一遍，在你看来，鸟为什么会飞？”

“......因为不会飞的鸟都死了，就这样。”我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回答道。

“简罄，你成长了，你已经有了一个救世者该有的样子，我为我们初次见面时对你的怀疑而道歉。”

“我也感到很诧异啊，就在几年前......至少在我认知上的几年前，我还是一个满世界乱找一个游戏人物的疯子，三年前，我还是一个妄想通过穿越者的身份而在这个世界里面当龙傲天的孩子，一年前，我还是一个圣芙蕾雅学园中的学生......”我叹道。

“成长总是那么的快，简罄。”凯文说道。

“知道......知道。”我伸了一个懒腰。“不过我偶尔也会想，如果一切......都能定格在圣芙蕾雅的那段时间就好了，人这一生总有那么几个想要停留住的瞬间，不是吗？”

凯文低下头，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半晌才回答道：

“当然。”

“哈哈......凯文，你会打篮球吗？”

“曾经会一点，但我几乎忘了。”凯文回应道。

“我实话跟你说吧，《崩坏三》里面有一段儿你投篮球的剧情，我想重现一次～”我调皮地说着。

“......”凯文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