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您伤神了。”
裴鹤白见她不卑不亢的样子,心中有几分赞许,“旁系里有几个嘴巴不干净的,说了让你不开心的话,是我没教育好。”
潘苒苒察觉到裴鹤白言语里的试探,他在试她的态度,对于今天晚宴上发生的事情的态度。
怪不得老爷子那会儿在晚宴上也不开口阻拦,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呢。
她倒也不加掩饰,语气淡然道:“您日理万机,能将裴旌教育好已经很不错了,旁系还是远了些,没得到您的真传。”
一句话,既是在夸他,也是在怪他。
倒是出乎了裴鹤白的意料。他在刚听说潘苒苒这号人物的时候就已经明里暗里查过她好几次了,呈上来的资料里性格分析那里写着:善良、开朗、柔弱。没成想这会儿竟然能把他给刺的噎住。
他向后依靠在椅背上,收起了刚刚那慈祥的模样,微眯起眼看着她,“我可是听出来了,你这是在怪我。”
“哪敢。”嘴上说着哪敢,语气里却满是“是的,我就敢”的样子。
裴鹤白顿时觉得她有了几分意思,“那你想怎么做?”
潘苒苒抬眼直视他的目光:“我并没有想做什么,您是齐晟的外公,又是过年期间,一家人还是应该团团圆圆的才好。”
你们是团团圆圆了,可我却没了爸爸。潘苒苒语气里的怒气没有要掩饰的意思。
周围的侍者看着两位可以说是剑拔弩张的气氛,都提心吊胆的,生怕两个大佬发脾气撒气到自己头上。一旁的管家跟着裴鹤白多年了,额上也沁出了汗,想着齐少爷还没回来,不能让潘苒苒出事,他刚想开口劝解一下,就听见裴鹤白不怒反笑。
“哈哈哈哈,你是真的很有意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