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我没事,不疼。”封淮安脸上的自责,心疼,太过明显。
祁熹想忽略都不行。
她不擅长安慰人,挤了半天,挤出来这么一句。
封淮安给祁熹包扎好,转身去铜盆净手:“身上可还有伤?”
“没!没了!”祁熹笑容浅浅,话说的实在:“舅舅,我今天发现我身体见好,你快来给我把把脉, 看看我是不是大好了?”
封淮安手微微一顿,转身过来,用布巾子擦了擦手,探上祁熹手腕脉络,半晌,他拧起了眉。
祁熹最怕他这样。
忙问:“是不是,是不是?”
没有人,比她自己更知道,自己有多想让这具身体好起来。
处处受限的滋味,简直就像一张大网,将她牢牢困住。
“奇怪……”封淮安抬头,观察祁熹的面色:“脉象稳中略沉,确实是个好迹象!”
“可是……”他犹疑一瞬:“舅舅这几日为朱家长子调理,你们二人一个先天不足,一个后天亏空,用的药大同小异,他为何不见起色?”
祁熹垂下眸子。
她也好奇。
好像是从工具箱电了封浩开始,她便觉得身子开始变得轻快。
难道问题出在工具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