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她心头发毛。
半晌。
计都才道:“祁姑娘, 孩子是你的, 也是秦家的,你一人做不得主。”
祁熹何尝不知,孩子不是她一个人的。
只是在这种时候,好似由不得她思考更多。
“计都,”祁熹拍拍床边,示意计都坐过来。
计都犹豫了一下,选择跪在祁熹面前。
祁熹叹息一声,屈起被子里面的腿,双手环着膝盖:“计都,我刚得知一个消息。”
计都抬起 头,听着祁熹慢慢讲述。
讲述那段山河染血的时光,讲述那段,老弱妇孺被残害的过往。
残破的山河,孩童稚子的痛哭。
怀抱幼子尸体的母亲,发疯般的悲鸣。
尚未成年的女童,被撕碎杀害。
种种骇人听闻的实验。
计都听说过屠城。
头一次听说,如此大规模的虐杀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
计都眸子通红,就这样愣愣的看着祁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