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熹没有经历过刻骨铭心的爱情。
更不懂,爱一个人,究竟要爱到什么程度,才会出现心死之症。
那种情感,已经不仅是存于记忆。
而是灵魂。
秦止那段记忆被清空。
灵魂,却还在苦苦挣扎。
所以,当封淮安为秦止诊脉的时候。
也是大为震惊。
秦止日渐消瘦,肝气郁结,舌苔发黑。
种种迹象都是情思过重。
封淮安小心谨慎的问:“王爷?你最近的记性,还好吗?身体还有哪里不适?”
秦止眼神迷茫,望向窗外昏沉沉的天空:“夜间总是似睡非睡,不思饮食,偶尔腹部绞痛。”
封淮安搭在秦止脉搏上的手指微微颤了颤。
他……想收拾细软跑路了。
秦止种种症状, 都是爱而不得之症。
可偏偏,他想不起来祁熹。
爹娘太偏心了,跑路带着封林,将他丢下了。
简直是……简直是没将他当做封家人。
“封大夫,”秦止的话拉回封淮安的思绪:“本王,可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本王总觉得自己,命不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