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虐的青色光辉如利剑般刺入这天地的色彩之中。
这一刻,时间仿佛停止了流动,耳畔的嘈杂、现实的喧嚣都消失了,只剩下它和眼前的苍翠欲滴、春色满园。
“阿载?你在想什么?”
张载眨了眨眼,缓过神来,看着面前向自己微笑的女子。
她沐浴在阳光之下,宛如一朵初绽的莲花,裙摆随风飘动,静静地坐在庭院的石凳上,灵动的双眼中闪烁着几分担忧:
“阿载?”
“不,没什么。”
张载轻笑一声,摇了摇头。
墨青梅眼中的担忧未消,她有些心疼地站了起来,用丝巾为他擦了擦额头的尘土:
“你最近总是不在状态啊,千万不要让自己太累了。”
“嗯。”
张载轻轻握住妻子的手腕,将她拉到了身侧坐下,柔声道,
“我知道的,只是最近除巫仪的研究已经有了方向,想趁此机会一鼓作气完成它而已,毕竟……”
他自知失言,表情一滞,没有继续说下去。
墨青梅闻言却是掩嘴轻笑了一声,身体轻轻地靠在丈夫身上:
“没事啦,不要太担心,虽然天巫疫号称无药可治,但其实我也并没有感觉有多疼。
“倒是你,可别为了给我治病把脑子治坏了。”
“……”
张载强颜欢笑着点了点头。
但他哪会不知道,天巫疫自洪荒起便一直被冠以“见者死”的名号,由山海部族所作,遗祸千年,此毒若深,当惨绝人寰,纵是仙躯亦有自缢入髓之痛。
“对了,过几日陪我去一次翠微山吧,听说那里的花海已经开了,很美的哦,看了心情一定会变好的。”
墨青梅笑着拍了拍他的头,身子抱紧了他,撒娇道,
“好不好嘛,带我去嘛,用你的那个小机器赶路不会太慢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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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张载斩钉截铁地拒绝了这个提议,然后语气放缓,
“你的身体现在有待调养,这般舟车劳顿你受不住的,还是等你的病好了我们再去吧。”
“好吧,那我们约好了。”
墨青梅眨了眨眼,笑嘻嘻地从口袋中掏出一个由深紫色小花编作的花绳,为丈夫戴在手腕上。
“这是什么?”
“山里面找到的小花啦,听说它还有个好听的名字呢。”
“哦?什么名字?”
“哼,才不告诉你。”
墨青梅调皮地眨了眨眼,依偎在丈夫身上,头微微靠着他的肩膀,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淡淡的晶莹和感激,轻声说道,
“谢谢……”
“感谢。”
张载接过乾门递过来的九色石,将它镶嵌在了装置之上,同时另外的它也不闲着,各自调试着核心装置。
“……”
不断有能量流入核心轨道中,金色光芒倒映在乾门的冰冷躯体上,而它只是沉默地看着这一切。
或者说,看着那在核心中的透明棱柱中沉睡的女子。
“先生不设传承,便是不想让我等只做一个物件,让我们去做自己的主人,而你入了世,却成了一个奴隶。”
它毫无波澜的声音从胸腔中的七命灯中传出。
“我知道。”
最接近它的张载看了它一眼,又收回了目光,
“你是我们中最特殊、也是最受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