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守夜的,人们都睡了。
贺芸芸没有睡,她想给男人检查检查腿。
不知道该怎么说。
婆婆想在车上睡,车上只能睡下两个人。
以前都是他们俩,原主睡在地上。
她看着自己的儿子,想让他说一句话。
她看了一天,儿媳对儿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只是对她不好了。
赵深渊也不好意思开口,他们本身就是占便宜的。
他想下车,给母亲让出位置。
贺芸芸瞪了他一眼。
赵深渊不敢动了,怕小女人生气。
“婆婆,我这有块儿厚毯子,你铺着睡。”贺芸芸又给她一个被子。
大部分行李都给了她,婆婆也没话说了。
车上睡两个人,其实已经很挤。
地上铺的厚,也不冷,还不挤。
婆婆满意的睡了。
贺芸芸把车上整理一下。
没有十分钟,婆婆就打起呼噜。
“相公上来。”贺芸芸招手。
“这样不好吧?我其实睡在地上就可以。”赵深渊站在那里不肯动。
“你的腿能受得了?快给我上来!我看看有没有发炎。”贺芸芸态度强硬。
赵深渊慢慢的挪到了车上,贺芸芸挽起她的裤腿。
看着凹凸不平的伤口,骨头都露出来了。
他当时该多疼呀!贺芸芸心疼死呀?
她控制着自己的眼泪。
有的地方还红肿,贺芸芸拿出碘酒。
又拿出消炎药。
赵深渊欲言又止,这两样东西他没见过。
贺芸芸也不解释。
“相公,睡吧!”贺芸芸自己躺下,她实在太累了。
“你不是她。”赵深渊笃定道。
“眼光不错,她已经死了。”贺芸芸没有隐瞒。
“你杀了她。”
赵深渊步步紧逼,他的娘子,他虽然不爱,也不希望她死。
她对自己有多好,赵深渊心里清楚。
“不是,她吃了毒野菜死了,我才来的。”贺芸芸慢悠悠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