挛鞮长青回头看去,不知何时,赫连勋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名全然陌生的将领,正带着一万兵马朝他们冲杀而来,路边已有不少士兵倒在血泊之中。
“你们此刻投降还为时未晚,倘若他们被杀光,你们同样也回不去!”
挛鞮长青犹如愤怒的狮王,怒喝道:“我匈奴之人,何惧生死。杀!”
说罢提枪便朝着拓跋真杀去,挛鞮长平提起长刀欲和挛鞮长青一同冲向拓跋真,一支箭矢呼啸而来,直指其面门,挛鞮长平赶忙挥刀抵挡。
“铛!”那箭矢射中长刀,竟在长刀上留下了一点白痕,足见此箭威力之强。
零绣收起长枪,向着挛鞮长平猛冲过去:“给我杀!”
瞬间,山上的士兵犹如猛虎下山一般,朝着匈奴残军奋勇杀去。
“给我杀!”挛鞮长平一声怒喝,提刀迅速迎上。残余的匈奴士兵,紧跟挛鞮长平杀向零绣大军。
一时间,喊杀声震耳欲聋,双方陷入了激烈无比的厮杀当中。一具具尸体犹如下饺子一般,接连不断地纷纷倒在路旁,流淌出的鲜血沿着山体,源源不断地流向悬崖。
挛鞮长青被拓跋真一枪猛拍在胸口之上。
“嘭”的一声巨响,挛鞮长青重重砸落在地,口中鲜血不停地汩汩流出。
此时,挛鞮长青方才明白,刚才在高平城,拓跋真根本未曾使出全力,就是为了将他们诱骗至此。
“你耍诈!”挛鞮长青的眼中充满了怨恨之色。
拓跋真手持长枪缓缓走近:“刚才若使出全力,又怎能将你们困在这里?”
话音尚未落下,只见挛鞮长平被零绣一枪拍落在挛鞮长青身边,两兄弟紧挨在一起。
“降或死!”零绣提枪缓缓走来,这句话曾经在翻斗谷,典韦也跟他说过,当时自己听得多么刺耳。当时有多么刺耳,现在说得就有多么顺畅。
“哈哈哈哈!”挛鞮长青放声大笑:“我匈奴的勇士,岂会惧怕死亡?”
拓跋真点了点头:“我亦不惧怕死亡,可我担忧族人最终被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