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闻言一怔,诧异地看向法正:“孝直此话怎讲?”
法正微微笑道:“主公,公衡乃归降之人。若非两任先主先后离世,恐怕公衡至死不降。”
刘备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法正继续说道:“主公在益州,受各方所制,必然不能一展心中所愿。而如今南蛮反叛,给了主公机会,可收各方兵权,如此一来,便不再受其所困。”
“素闻张将军乃益州巨柱,能征善战,孟获等人乃蛮荒之人,腹无遗策,岂能是张将军敌手?”刘备说道:“他日南蛮兵败,张将军必然声望如日中天,我又当如何取其兵权?”
法正说道:“主公勿忧。牂柯郡、犍为属国等地叛军绝不下二十万,况且益州山地复杂,林多叶茂,张将军虽能文善武,但以三万相拒,恐怕难于取胜。”
“只要张任兵败,牂柯朱褒必然率军攻取巴郡,首当其冲的就是江州。待朱褒兵伐巴郡之时,主公可命人直取牂柯,断其退路,进而反扑江州朱褒兵马,一举取巴郡、牂柯两地。”
“张将军手中无兵可用,主公再度招之麾下,定能让其归心。”
“犍为泠苞该如何处理?”既然张任的问题解决了,刘备同样要解决泠苞等一众人手握实权的问题。
只见法正淡淡一笑:“泠苞有勇无谋,不足为虑,虽手握五万兵马,但与副将高沛不和,只要稍加离间,便可让其手无寸权。至于严颜将军,其虽手握重兵,但其心无野,可劝之。吴懿,主公与之联姻,可用。”
刘备闻之一脸阴霾之色烟消云散,喜上眉梢:“有孝直在,何愁益州不定?”
鄨县,位于不狼山(大娄山脉),三面环水,鄨江、温水、黔水、延江经过,扼守住巴郡通往牂柯郡的要地。
朱褒虽然叛出益州,但也明白百姓乃是根本,况且,广阔的牂柯郡,百姓也不过才三十万,鄨县只有不足七万,全部被迁出鄨县,将兵马部署在鄨县周围,严防巴郡来袭。
“将军,前面就是九龙山(金鼎山)。”一名士兵来到张任面前禀报。
看着高峻的山岭,张任心中微微紧皱:“看来牂柯并不那么好拿下。速派斥候前去打探消息。”
“是!”数十名斥候迅速冲进九龙山,张任带着部队在原地休息,顺便补充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