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完成了自我救赎,他想。
走在街上,他感到人们正向他投来异样的目光。他低头看了看满是脚印的半袖,在路过一棵杨树时他脱下半袖在树上狠狠抽打,试图将那些印迹掸掉。随后他又摸了摸脸颊,透过商店橱窗他看清自己满是血渍的鼻子和嘴。
怪不得会这样引人注目,如果可以用这四个字来形容自己,他自嘲着。
从便利店买了瓶水倒在脸上,他忍着疼痛揉抹着。再次看向橱窗,他庆幸并没有因此而毁容,甚至找不到一点打过架的痕迹。
或许宏彦三人组已经开始计划实施报复了,他想。
在决定还手的那一刻他便已经合计好后果。尽管宏彦家很有势力,可对于一个无法过得再差的个人和家庭,他想不到究竟还有什么可失去的。反而是宏彦,到底值不值得再做出更过分的报复行为。
想到此他的笑无奈中透着些许苦涩。
伤口的疼痛让他最先联想到母亲,紧接着就是阿晴。现在除去母亲的身体不说,最让他挂念的只有她。他大致算了一下,基本上已有接近两周没和她相见,也没有任何联系。
为何自己执念如此之深?只是因为自己把第一次给了她?想到那晚的肌肤之亲,他仍会沉浸其中。可他认为这是种更复杂的感情,因为一旦没有她的消息,他便会心不在焉。有别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