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解蛊,跟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那师父在我身体里放进了一条灵虫,只感觉体内传来一阵肆意的搅动,感觉到有点恶心想吐,肩头一沉,就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牧玄烨那张放大般的俊脸映在眼前,他的脸色略显惨白,见我醒来眸中一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看着眼前这张脸,记忆的最后就是我体内的感觉刃人想吐,结果被他把我给打晕了。

只是这时那股恶心劲儿全都消失不见,“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牧玄烨见我醒来,目光就直勾勾地落在我脸上。

他的脸色不太好,嘴唇也有些泛白,我很少见他这样子,上次还是他断臂的时候,说话时喉头干涩得很,“蛊……是解了吗?”

牧玄烨点点头,起身就要去倒水,高大的身影在站直的那一刻险些摔倒,他一把抓在床沿上站稳后,才走了出去。

他怎么了?

我盯着门口,想着他什么时候这么虚弱了?

门口出现一道虚影,牧玄烨端着水杯进来,坐到床边把水递给我,声色跟如往常一般,“休息两天,我们回家吧。”

我接过水喝了两口,喉间得到滋润。

我抬眸观察着他,想在他脸上看出点什么,可他伪装得很好,我什么也看不出来。

“牧玄烨,”我看着他的眼,顿了顿问道,“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牧玄烨闻言俊眉一挑,苍白的薄唇轻扯,“有那么明显吗?”

我又喝了口水不说话,很明显好吧。

“谁叫你一睡就睡七天。”牧玄烨见我无厘头喝水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我七天没睡了。”

说着身侧位置跟着一沉,牧玄烨脱去外衣倒在床上,拉过我身上的被子就要盖过去。

那天他把我敲晕,我居然睡了这么久?真的假的?

容不得我再去细想,胸前就搭来条胳膊把我又按回床上,带着古典木香的如墨长发洒在我脸上,我抬手拿开牧玄烨的头发,转过脸看向他。

他微闭着眼,长发凌乱地铺洒在他脸上,鸦羽长睫微微颤动,他是真的累了。

我抬手帮他脸上的发丝绕到身侧,没忍住摸了下他的脸,低声嘀咕,“谁叫你把我敲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