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四肢健全的老者，此刻挥拳的那只手已然空空，断臂旁的胸口也凹陷大半。

半个头颅也破烂的不成样子，若不是另外半边脸还保持原本的模样，完全看不出这是一张脸。

但不论是断手，胸口亦或者是脸颊处，都没有一丝鲜血流出。

那是因为……老者的血气在之前的攻击中，已经燃烧殆尽！

哪怕他成功了，依旧没办法活下去，枯竭的血气，消耗完的寿命，这些都足以要了他的命。

这是他最后也是最巅峰的一击，不论成与败，他都得死！

或许他唯一遗憾的，就是失败了吧！

秦阳心中有种莫名的难受，他和老者总共也不过是见了两面，说过的话两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说不上熟悉，更多的应该是敬重！

“小树，帮帮他吧！”

看着老者残破的头颅，仅剩半个的眼眶中，正在逐渐熄灭的微光，秦阳心有不忍，轻声说道。

“刚好，我这边也彻底吸收了灰湖剩下的本源之力。”

秦阳眉心的树纹烙印中，传来一道清脆之声，正是世界树。

就在世界树说话的同时，他眉心的树纹光芒闪烁。

一道遮天树影凭空出现，巨大的树冠横空，枝干就如同巨龙一样，虬结有力！

翠绿的树叶娇嫩欲滴，大的足有小山般，最小的也有房子那么大，一片树叶落下估计都能将灰湖遮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