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蹑手蹑脚地上去拿换的衣服,然后在楼下的浴室洗了澡,这临近仲夏的季节,谁受得了一天不洗澡。
秦子檀还没下来就扒着透明护栏往下看了一眼,想确认莫姝禾是否还在。
见沙发上没人时,他甚至还沮丧了一秒。
莫姝禾推开浴室门时,又是尴尬的对视,但这次她选择装瞎,理所当然地走到前面,自然落座。
秦子檀那点藏也不藏的小雀跃展露无遗,他把玻璃护栏上的白短袖一把扯下,扔进浴室衣篓里才下来。
他也没说什么,往厨房路过莫姝禾这边时,眼神却有意无意地粘连过来,莫姝禾懒得理他,侧头擦着头发。
过了好一会那边也没什么动静,这时她倒有些按耐不住好奇心了,机械地小幅度扭头往那边看过去。
正对上秦子檀的视线,气氛介于尴尬和搞笑之间。
他单手拿着两个玻璃水杯,那水杯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她也是第一次见有人这样拿杯子,另外那只手估计是摆设吧。
秦子檀递过水,随口问,“花浇了?”
他眼神试图,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
莫姝禾边喝水边点头,因为齐念之家的菜有点咸,下午又被齐奶奶拉着闲聊,真的口渴。
秦子檀手里的水杯带着点脾气似的落在前面的矮桌上,他语气不悦,“刚才浇的。”
好家伙,刚才原来是跑花园看花去了,就为了来套她的话。
莫姝禾一饮而尽,学着他的力道把水杯放桌子上,语气无赖,“你就说浇没浇吧。”
秦子檀表情不爽地轻哼,却还是在注意到她的动作后,把自己那杯水也推给她。
“所以,今天一上午都和齐念之在一起?”
莫姝禾往前一倾,再自然不过地收下他推来的水,这不能怪她,属实是这杯子容量太小。
她没马上接话,又喝了一口才不咸不淡地来了句,“哟,还知道他名字啊。”
“不仅是我知道他的,他也知道我的,甚至可能知道的更细。”
说着,秦子檀语气逐渐骄傲,似乎是背着莫姝禾做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一样。
莫姝禾见状,揶揄道:“怎么,你们两人看对眼了?”
她可以选择退出的,虽然也不算进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