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和某个人长时间吃住同行,便会在精神上慢慢依赖她,很晚都见不到时,心里会莫名惴惴不安。
可如果始终只有她自己,那种类似于安全感的东西又从来不会缺失。
楼道静悄悄的,没有脚步声,她先给沈柔发了个消息询问,见对面回应,才稍显放松。
这时,她才给秦子檀回话,“下午不行吗?”
那边秒回,“上午光线好,艺术细胞比较活跃。”
虽然不知道他的意图,可莫姝禾也不想起太早,天天学习真的很累。
犹豫了几秒,她还是怼了一句,“早上还智商在线,适合写作业呢。”
见莫姝禾呛他,秦子檀也使出了说不过就禁人麦的杀手锏。
“闭嘴嗷,明天我最大,得听我的,这算是你送的礼物。”
莫姝禾充耳不闻,“提前恭喜你又老了一岁。”
寿星最大这种话,她才不认,年龄和权威不一定就是正比。
“你还真是!”对面急了,却又骂不出什么像样的话。
莫姝禾没再和他废话,随便答应之后就准备睡了,因为沈柔回来了。
第二天,她打着哈欠来到秦子檀家。
两人来到别墅四层的阁楼里,看里面的陈设和布局,应该是个画室,地上竖着很多幅油画,有精致的完整画,也有寥寥几笔的草图。
只有一幅画还放在架子上,上面蒙着厚实不透的白纱布,一个角还耷拉在地上,踩着拉一下就会脱落的丝滑感。
莫姝禾环顾四周之后,便盯着离自己半米远的画架发愣,见秦子檀回头准备安置她,才幽幽开口问。
“这个不可以看吗?”她指了指这个房间内,神秘的如此明显的画。
秦子檀勾唇笑,语气带点戏谑,“我要是说不可以,那你不是更想看了?”
闻言,莫姝禾侧头望他,这话没毛病。
他早料到她会这么问了,所以早上还纠结了一下,是把这幅画先挪到二楼的房间里,还是和那些画一样直接放在地上。
很显然,他对自己的作品足够自信,也不介意自己的爱意外露,给她瞧见。
“自己掀开看吧。”
秦子檀朝着画扬了扬下巴,似在邀请她一同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