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雅雅见莫姝禾不听劝地慢慢坐起来,心里的愧疚和对苏裕的担心使她进退两难,“姝禾,我得先走了。”
莫姝禾没正眼看她,盯着前方,一言不发。
秦子檀却莫名暴怒,朝着张雅雅就骂,“你是不是有病?她替你挨了一下还不够吗?”
还想自己也体验一下?
都这样了,还要飞蛾扑火,真当自己是无脑痴情种啊,这种不顾别人和自己死活的感情观,真的很难评。
秦子檀郁结,又吐槽一句,“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朋友。”
张雅雅忍住泪水,刚要说话,便被莫姝禾打断了。
“去吧,以后我们两清。”她表情未变,话里不带情绪。
这不短不长的时间,张雅雅确实帮过莫姝禾一些事情,在她快要认真对待这个朋友时,她做出了选择。
也好,这种人,不配有朋友。
张雅雅垂下脑袋,亦如初见她时那般,怯懦。
她说话时,声音已哽咽,“姝禾对不起。”
“滚。”
莫姝禾声音淡淡的,可她绝不会对朋友说出这种字眼。
早知道替她挨的这下,还是落在张雅雅腹部好了,痛在自己身上,不至于再执迷不悟了吧。
秦子檀没再说话,掀开被子又看了一眼,果然,她刚才固执地要坐起来,纱布上渗出的血迹更多了。
还不如让她一直处于睡眠状态呢,至少那样是乖的。
有一个伤口特别深,到医院时,玻璃渣都还插在里面。
要不是苏裕已自食恶果,秦子檀必须和他讨个说法。
这种时候,他不想讲礼,抱起莫姝禾把她放平在床上,就是不让她坐着,压到伤口。
他也气,气自己迟到,气自己没保护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