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气懒懒的，甚至打了个哈欠，“啊哦，你什么时候走？”

“五天后。”

秦子檀抬手揉揉她的脑袋，发丝异常柔软，感觉比前段时间要长。

“好快。”

莫姝禾通过中间的后视镜，瞥见司机的模样，勉强打起精神坐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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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檀的手臂绕在她的脖子后面，修长的手指抚着她左侧的头发。

“怎么，现在知道舍不得了？”他浅笑，表情有些得意。

莫姝禾往前伸长手臂，舒展片刻，慢悠悠道：“没，你走了，刚好没人占我写作业时间。”

秦子檀也不和她计较，抬起搭在她肩膀上的手捏了捏她的左脸颊。

“记得来送我。”

莫姝禾突然想起什么，歪头看他，“欸，你不是恐高吗？怎么去？”

总不可能用陆上交通，无数次换乘吧，这也太远了，不如环球游轮呢。

“提前吃安眠药，睡过去就好了。”秦子檀似在开玩笑。

莫姝禾仍然持迟疑态度，“那要是中途醒了怎么办？”

听她这么说，秦子檀居然有些紧张，喘息都不均匀了。

“加大剂量应该不会醒吧。”

他也有点慌，得找专业的人问问。

莫姝禾见他表情稍显严肃，只能欲言又止，她想说，加大剂量虽然可行，别过量啊，到时候下飞机就进急救室。

但她知道这样说很不吉利，所以在心里呸呸呸，秦子檀肯定自有分寸，她就不说些瞎担心的话了。

沈柔回来时，身体便有些不舒服，连着几天都要去医院。

莫姝禾不放心，执意要跟着去，都被她找借口搪塞住了。

“我朋友会陪我去，她有车比较方便，没事的，你学校任务那么多，不能把时间浪费在路上。”

“好吧。”

莫姝禾眼神阴郁，视线追随沈柔下楼，察觉出她走路姿势有微妙的变化，稍显笨重，不似少女的轻盈。

她的心，会在莫名其妙的时刻烦躁起来，久久不能冷静。

像感知到祸难前的无方向预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