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莫姝禾白天还是很正常的,就是晚上,要么失眠,要么头疼心绞疼。
秦子檀也知道这是抑郁症躯体化的表现,可只有吃药才能缓解啊,她那样硬挺着,怎么可能好。
饭桌上,见她又只吃一点点就说着吃不下,饱了这种话,他真的忍不下去了。
“我们回家住几天怎么样?”
“为什么?”莫姝禾喝着水,没什么表情。
“我想家了。”
他就是想试试,他妈妈说的话,莫姝禾会不会听。
“好啊。”
这次她难得的好说话,秦子檀看着她,眼里稍显惊讶。
回去之后,莫姝禾白天也在家,秦子檀则正常上班。
早上逗逗猫,中午和江晚喝午茶,晚上也和她在花园浇水,一天倒也充实。
秦子檀和父亲出差那天晚上,罕见地下起了大雨,航班都延误了,晚上只有两人在家。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莫姝禾没那么拘谨了,只是依然很少主动说话,只有礼貌的回应。
那天,她们睡在一张床上,江晚像抱小孩一样,抱着她。
莫姝禾脑袋枕在她的腹部,心里有话在翻涌,可不知如何开口。
江晚感受到薄薄的睡衣上 ,滚烫的泪水一滴又一滴,不禁心疼地问她。
“怎么啦?怎么还哭了?”
说着,她抽过旁边的纸,在黑暗中摸索着要替她擦眼泪。
莫姝禾握上她的手腕,引导着按在自己脸上,随即大声抽噎起来。
“晚晚姐,我没有杀人。”
两人相处时,莫姝禾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江晚开玩笑地说,“妈妈,阿姨,姐姐都行。”
莫姝禾选了“姐姐”,今晚是第一次这么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