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咱们厂的规模,哪怕算上办公室普通干事,五百人的管理编制都是太多。因为初次改革,县里会帮着厂里进行改革,我预计将管理层包括科室人员在内,裁减到500人以下。起码整个厂子的结构管理模式得是一家健康正常的厂,才能继续讨论产品以及生产销售问题。”

沈旭东态度坚决,眼神锐利的看向前方众人。

“我知道你们在坐的不少人都是办公室人员,一下子重新回到一线生产心里包括身体上都有些难以适应。但是假如不这么做,棉纺厂是无论如何也养不起这么一大群人。并且我之前也与凌厂长有过保证。”

“关于一线员工,也就是车间实际的生产者,这次棉纺厂无论怎么变动,大家都不会被下岗。而科室人员若是经过县里之后真正成立的改革小组的评估后,需要重返一线又不愿意重返的,县里可以给大家实行工龄买断。县里包括改革后的棉纺厂绝对不强留任何一位员工,在这艰难时刻也绝不同意有任何一位吃白饭的同志。”

果然,他这话以及强硬的态度一下,原本还有些唏嘘以及不乐意的科室人员也不敢抱怨。

甚至不爽的脸色都有些收敛,大家都没想到,这次县里的改革大头竟然是冲着他们来的。

他们原以为作为科室人员,自己与一线员工不同,不管怎么样改革他们都处于有利位置,从没想过自己才是被重点改革的部分。

当然今天在沈书记全厂大会下,他们也都有算计。

毕竟沈书记不管怎么说,提出的改革方案都是朝着棉纺厂能继续下去,并且有起色的方面变动。

相对于保持着原有身份与棉纺厂一起停工,还是改革后重新发展厂子,再次跟着棉纺厂一起发展,大家心里都有杆秤。

哪怕如今宁州市高新区或者近些的奉玉市去打工,收入也不低,但毕竟是去了外边,离家有段距离,不可能时时回家。

棉纺厂改革后若是真的起来了,未必不如外头的工作。

并且他们这么多年在厂里头,吵着离开都是嘴上说着硬气,其实都或多或少有些感情,真让他们放弃离开棉纺厂,乐意的人还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