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诚媛被如欣如此大胆的话,吓得一愣一愣的,蓦然才嗤笑出声,“我们小如欣是真的长大了。”
如欣说的,她自然是心知肚明。
如欣握住丘诚媛捏她的手,“小姐赶紧向王爷要了那店铺吧,之后我们重新开始。”
丘诚媛连连点头,那围栏年久失修,本来就是易王府的过错,她作为客人,不用这么卑微,大可以兴师问罪,总之她是占理的。
若不是如欣说的那一番话,她只会又下意识的咽下这个亏,她总觉得她身后空无一人,城主府定不会替她撑腰,于是就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幸好她还有如欣。
……
而这边沈宁初被周言衡挡在门外,她在外面一直嘘寒问暖,都得不到回应。
“表哥你让我看看你!”
“言哥哥再喝一碗姜汤好不好?!”
“落下了病根就不好了!”
侍婢颤颤巍巍走上前跟沈宁初汇报,“宁初小姐,那城主府大小姐已经在里面挨冻很久了,要将姜汤奉上吗?”
沈宁初不耐睨了一眼侍婢,“没见到我很忙吗?是她自己运气不好,偏偏就要扶着那该死的栏杆,还偏偏拉我言哥哥下水。”
白芍也是懂礼仪规矩的,思虑再三还是开口:“小姐,今日本就是我们下的帖子,是易王府做庄,若是丘诚媛回去有什么三长两短,也会是一个麻烦。”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都拿都拿,姜汤驱寒的什么都拿过去,反正我这个表哥压根不理我!”
说完沈宁初朝周言衡屋里大声哼了一句,依旧得不到回应,她跺了跺脚,大步离去。
里面的周言衡只闷头喝了一碗姜汤,又随意换了一身衣裳,就坐在书案前拿起纸笔。
看似认真的在泼墨,嘉显探头一瞧,宣纸上的字乱得无章法,横七竖八,弯来扭去。
他的发梢还滴着水,滴到宣纸上四散开来,带着黑色的墨水,爬满了宣纸。
乱糟糟的,就像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