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水:“命定如此,改不了的。她脑子里积攒太多坏东西,治不好的。”

灵龟默默盘点库存里的收藏,琢磨一会儿拿出什么样的礼物,才能把主人扔出去的面子给捡回来。

小主,

太一八卦图不知道够不够格,要不河图洛书?那块碑它记得藏进肚子里了,得好好找找。

实在不行,传国玉玺应当能镇镇场子。

就怕这帮家伙不识货。

江小水在里间试衣服。

衣摆太长,傅妍绊了一跤,不小心把衣摆上印了一个黑脚印,她吓傻了。

一位老太太掀开门帘:“宝宝别怕,只是脏了一点,奶奶帮你擦掉。”

傅妍奶声奶气,还带着哭腔:“谢谢奶奶。”

老人比玄关照片上老了许多,依稀还能从五官上看出年轻时候的风姿。

“真丝材质好看是好看,就是脏了很不好处理。”姜梅跪趴在地上,用湿巾沾清洁剂,一点点擦洗上面的污渍。

“这么好看的婚服,脏了不吉利,姑娘你放心,奶奶一定能给你收拾干净。”她笑道,“你是来取衣服的吧,我丈夫出远门去了,你有什么要求,跟我说就行。”

江小水:“他什么时候回来?”

“我也说不好,他是去北京参加比赛,至少也要十天半个月吧。”

江小水蹲下身,她突然拉起姜梅的手。

“姑娘你?”

江小水将额头抵上去,霎时闯入她的识海,短短片刻就经历了她的一生。

姜梅是北方人,三岁丧母,八岁丧父,十几岁时,她被大伯卖给村里的老瞎子,被白鸿宝救下。

白鸿宝当时还是被下放到村里改造的臭老九,偷了生产队一块钱,给她买了一张火车票,送她南下广州。

几年后,两人在广州会面。

白鸿宝偷钱被关牛棚,腿上落下残疾,姜梅在收容所住了半年,被同房的精神病打得耳膜穿孔。

两人四个口袋加起来不到两毛钱,在深夜的小饭馆点了一份烧腊,就算办过酒席,从此做了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