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那位大哥,继承了子爵的爵位后,怨恨愤怒,挥霍无度,早已败光家产,不知是不是昏了头,还把子爵的爵位拿出来售卖,新帝得知后一怒之下,直接削了他的爵位。
“我没事。”虞东俊摆了摆手,稳住身子。
平安镖局刚刚发展之初,靠长安侯和谢光武的庇护。
后来在战场上帮谢天英立了功,有了老皇帝赐的牌匾,无人敢朝他们动手。
再后来,虞东俊和谢天英张三郎都成为了朝堂上不可小觑的力量,他们又恰好与安景之私交甚好,平安镖局更是无人敢犯。
安景之一辈子无官无职,但来京城找不到门路的人都会朝他那儿送上一份拜帖,试图找找门路。
安景之离世后,虞东俊经常来到他的坟前怀念两人相处的时光。
“安兄啊,咱们一辈子的老兄弟了,不瞒你说,我这辈子亏欠的人太多,要感激的人也太多。”
“安兄,”他朝着安景之的坟前倒了一杯酒,
“这辈子除了生我的父母,供我读书的兄嫂,我最感谢的人就是你。我清楚自己,年轻的时候就是个空有热血不够灵活的人。”
“当年我考上进士外放为官,埋头苦做了十年的知县,要不是你时常与我通信宽慰,可能我还真没办法那么脚踏实地。”
“我心中确实有抱负,但那种无人问津的滋味不好受呀,每次去京城述职,总要和你喝一杯,然后又占你便宜,搭平安镖局的车回去,你也从不计较,总说顺路,哪有那么多顺路?我都明白,你是想照顾我的自尊心。”
“咱们几十年的兄弟了,你明白我的为人,我不是个官迷,可我要是不往上爬,我就没有话语权,很多抱负就没法实施,想为老百姓谋福祉,都要束手束脚,就连我自掏腰包都要受到上官责问,真是憋屈呀。”
“我想,在那十年间要是没有你的鼓励,我要么碌碌无为,被一眼就能看到头的日子,磨平心中抱负,不然就是与那些人同流合污。”
“后来我升任知府又调到京中为官,一步都没有走错过,就像一个厚积薄发的人,每步都走得又稳又正确。”
虞东俊一边念叨一边祭拜安景之,不知不觉喝了半壶酒,脑袋已经有些昏沉。
他突然摇头笑了,“所有人都在夸我,他们说我年少英才十岁考上了童生,后来又耐得住寂寞,踏实沉稳,能够十年如一日的治理好当地。”
“他们觉得我是运气好,为人又踏实,所以才能厚积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