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将军,您在喝酒?”
看着许煜绯红的脸,嗅嗅空气中弥漫的酒气,进来的江芷妍难以置信的问道。
“嗯,等会帮我收拾一下。”
懒洋洋的靠在软榻上,运转内息散着酒意,许煜满不在乎的说道。
“上将军,您这是怎么了?”
许煜的态度吓了江芷妍一跳,她连忙道。
“没什么,我很好。”
酒精的麻痹让许煜有种飘忽忽的感觉,他很喜欢这会儿难得的惬意。
看着江芷妍收拾他喝酒留下的痕迹,掀开帘子飘散酒气,冷风的吹拂下,许煜的醉意渐渐散了几分。
“帘子拉下来吧,有点冷了。”
终于,等江芷妍收拾好了,渐渐清醒的许煜坐起身道。
“是。”
“芷妍,你过来,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你说,要是这次我是带着你们来送死的,你们会恨我吗?”
招呼江芷妍坐到案桌对面,有些勉强的笑了笑,许煜问道。
“上将军,在您肯收留我们的那一刻,我们姐妹的性命已经是您的了,就算您现在要我们自裁,我们姐妹也绝无怨言!
而且我们是您的亲卫,随将军赴汤蹈火冲锋陷阵是我们的义务所在。
追随将军,有进无退,死不旋踵。”
五体投地跪在地上,江芷妍叩首道。
“你这么说,我心里的愧疚少了很多。”
从软榻上起来,许煜笑笑道。
“起来吧,我有些话想说,你听着就是了。”
眼神飘忽,望向一旁挂着的铠甲,许煜的心思飘出千里之远。
“赵昕玥很强,虽然她是我的学生,但她的能力已经超过了我,若不是抢先拿到了雁门关,我甚至没法和她对峙那么长时间。
然而就这,我还是满盘皆输。
当我的视野局限于雁门关一线的时候,她早就已经考虑到了整个燕国,甚至是整个天下。
这一仗,我输的很惨。”
“在猜到赵昕玥破上陵的时候,我就已经明白,这场决定国运的战争,我们已经输了。
我燕国相比秦国,国小力微,若是能在雁门坚守到开春,再和秦军在雁门关外打一场会战战而胜之,我们就能有一二十年的喘息之机。
可是赵昕玥没给我这个机会,秦国也没给我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