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记得,那年奏折之上,益都太守还笑称是个丰年。”
看着跌倒在地的何县令,楚无疑轻声发问:“所以何县令能否告知在下,益都那年粮仓,缘何空虚?”
听到这个问题,何县令双唇震颤,根本无法做出回答。
不过楚无疑也不需要他的回答。
在何县令的注视下,这位京官杀手,不知从何处,变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
那匕首在楚无疑的指间转动着,看的何县令头皮发麻。
他错了,他不该招惹楚无疑的,也不该觉得自己能应对这个刽子手的。
京城里那些该死的京官!
何县令咬牙。
他们怎么敢放这个刽子手出来的?!
是觉得他们地方官日子太安稳、滋润了吗???
而且放出来就算了,也不托人传个信!
那群占着京官茅坑不拉屎的混蛋!难道没听过向下兼容这个词吗?
天杀的,该死的楚无疑真的连他们地方官都不放过了啊!!!
何县令心中流泪,而完全不关心他的楚无疑,仍在报他的贪污受贿史。
听着这一切,站在他身后的林述目光愈来愈冷,杀心也愈来愈重。
那不知何时攀到腰间的手,已紧紧握住了剑柄。
该死的……蛀虫。
欺上瞒下,死不足惜的东西!
林述咬牙切齿。
若是继续放任这群虫豸蛀食基层,吸血平民。
那哪天,如果又出现了起义,出现了“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口号,他都不意外啊。
他真的,一点都不意外啊。
林述心中冷笑。
而就在他思考,还有多少底层官员,是这副模样时,楚无疑已说到了宣德七年。
讲起这位何县令调职后,对沛泽的“下马威”。
听着那桩桩件件,猪狗不如的恶事。林述的怒气值,已然飙升到了临界点。
真该死啊……
长剑稍稍出鞘,林述眯起眼睛,等待着楚无疑唤他去杀人。
这种垃圾东西,也配脏先生的手。
还是由他将人送下去,替他亲爱的舅舅,去奈何桥与阎王殿开路吧。
……
看着涕泪横流,开始不断哀求的何县令,楚无疑忽然道。
“你哭的很丑。”
楚无疑微微蹙眉:“哭声也很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