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错觉,嗯!
至于那些被楚无疑随意说出来,却很容易实践的弑君言论……
都怪该死的江贺!
林述毫不犹豫。
他家先生他能不知道吗?行得正坐的端,貌若潘安博通古今碧血丹心!
如果不是为了知己知彼,了解乱臣贼子的心中所思与可能会做出的行为,怎么会去想这些东西!!
该死的江贺,都怪你!!!
林述咬牙切齿,而楚无疑则懒懒的挪了挪脚。
“陛下,不走了吗?”
他有些不耐。
而听到楚无疑的话,林述如大梦初醒般:“抱歉先生,方才有些走神。”
楚无疑摇摇头,“不碍事,陛下。时候不早了。”
那半死不活的乐声已经换了曲子,楚无疑走在林述确认过安全的路上,开始胡思乱想。
他的思绪飘啊飘,从陈尚书的死飘到杀江贺的一百种方式,又从杀江贺的一百种方式飘到江贺这个蠢货现在在做什么。
想到这里,楚无疑不禁锐评了一下音乐。
吹的真难听。
虽然这喜乐每个音都在调上,可还是像鬼哭狼嚎。
好似江贺死了,正在出殡。
楚无疑随意想着。
待到这乐声换了第四首曲子,楚无疑与林述才终于走出了这片密林。
大量的火把照亮了半边天,那仍被人抬着的黑轿子上绣的金蛟栩栩如生。
蛟……
还是金蛟。
楚无疑微微睁大眼,对江贺的愚蠢有了更新的认知。
天呐。
他不禁在心中感叹。
江贺蠢成这样,怎么就没人暗杀他,直接把他弄死,替天行道啊。
并不会随时关注林述动向,也错过了那三十二次失败暗杀的楚无疑暗暗惋惜。
而在短暂的惋惜过后,楚无疑又将目光落在那些明显绝望,且满面痛苦的随行者身上。
看起来都要死了呢。
这样想着,楚无疑向前两步,越过注视着金蛟狞笑的林述,端端正正的行了一礼。
“在下左都御史楚无疑,见过江大人。”
听放到某个熟悉且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坐在轿内的江贺瞬间愣住。
他不敢置信的撩开车帘,而在另一边候着的江十一也抓着剑,三两步跑来。
在他们的注视下,不亚于单刀赴宴的楚无疑直起身,直视着轿内的江贺,语气格外温和。
“许久未见,望大人,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