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个大缸?一次搬三个?
现在才几点?他昨天不是刚政变吗?
身体极差的楚无疑倚在黑雾怀里,承认他对谢明鸾有些嫉妒。
但不多。
而觉得谢明鸾插花插的不错,也希望楚无疑心情能好些的系统轻声问道:【已经快布置好了,大人一会要出去看看吗?】
但楚无疑坚定拒绝:“不要。”
因为刚睡醒的缘故,他的身体现在哪里都很痛,四肢还像雕刻好的木偶一样僵硬。
才不要动呢。
不过身体痛归身体痛,在又躺了一会后,楚无疑便将缠在腕上的白布取下。
随着六个多时辰过去,缠在手臂上的白布早已留下了不浅的红痕,像是条盘踞在那里的赤蛇。
分外显眼。
不过纵使那极长的白布被取下,楚无疑也没有什么缠住眼睛的想法。
他漫不经心的在指尖绕着那条极长的白布,并神游天外。
接下来离京的话,要去哪里呢……
楚无疑在脑中回忆着大梁与周边国家的舆图,挑选着自己未来的落脚地。
是去别的国家,还是去边疆玩呢……
垂下的睫毛像浓密的鸦羽,未过多久,完成思考的楚无疑便扬起唇角。
所以还是去边疆吧。
毕竟边疆大大小小战事繁多,最适合他了。
近乎轻率的下了决定后,楚无疑却仍没有起身去见门外那驻守边疆之人的想法。
因为他不想。
而门外,已置好花缸的谢明鸾也没有离去。
虽然听懂了昨夜楚无疑的意思,但此时的谢明鸾还是在塔外站的笔直,安安静静地注视着那朵最艳,也是开的最好的荷花。
楚无疑见不见他,是楚无疑的自由。
虽然既不敲门也不发出声音,只是在日头下干等待的行为很傻,但这也是他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