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的屋檐刻着飞禽走兽,屋檐下挂着风铃,屋里则堆满了各种谢明鸾试探出的楚无疑所喜爱的物什。
画风怪异的陶偶立在柜子上,毒物酿制的酒液摆在一旁。
墙上挂着神色各异的傩面,床榻上是绣娘所制的精巧娃娃,松软的被褥带着阳光的气息。
床榻边则铺着整张黑熊皮,那是方迟绪向谢明鸾求了很久也没求到的精品,此时在屋内透着有些突兀的霸气……
楚无疑环视了一圈,不得不承认,谢明鸾布置的很漂亮。
他很喜欢。
“多谢将军。”
楚无疑收回视线,对谢明鸾颔首示意:“我很喜欢。”
谢明鸾的眼睛亮了亮,他蹭了蹭鼻尖:“是我该多谢国师……国师喜欢就好。”
是他该谢楚无疑愿意来,是他该谢楚无疑接受他的讨好。
是他该谢楚无疑,愿意给他将其留在世间的机会。
由于谢明鸾的思路一直很怪,所以只理解了第一条的楚无疑也没再说些什么。
屋内渐渐安静下来,唯有风声簌簌。
楚无疑取下了墙上的甲作傩面,轻轻抚摸着面具上的刻痕。
见状,谢明鸾识趣的表示:“我去帮国师将车上的东西拿下来,国师先休息吧。”
楚无疑没有拒绝。
他车上的东西很多,谢明鸾帮他搬下来后,还一件件都在屋内摆好了位置。
“多谢将军。”
傩面被扣在脸上,楚无疑看向谢明鸾。
注视着那诡谲的黑色面具,与甲作空洞的双眸对视着,谢明鸾扬起唇角。
“国师,是我要多谢您。”
……
在边疆的生活其实还不错。
除了依旧要喝药外,比起在京中的生活,真的要有趣很多。
甚至因为到了边境,有了西戎。有时感到无趣的楚无疑还可以放放血,搞点小骚乱当乐子玩。
所以近些日子,西戎有了不少不合时宜的进攻,也令驻军猝不及防,双方都有所损失。
但楚无疑玩得很开心。
只是一直玩一个游戏也会玩腻,并且因为放血,他还被军医加药了。
无论在哪个世界,楚无疑都是吃药看病困难户,也是医生们的眼中钉心中刺。
不听话的病人总是不讨喜的,所以医生们对他的态度也都不会太好。
但是军医引经据典的阴阳怪气实在令人不爽至极,所以楚无疑也给他搞了点无伤大雅的小麻烦。
如,许多伤员。
而在此之后,楚无疑也不再执着于那个小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