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会为此感到愉悦与幸福。
血将楚无疑双唇染上了淡淡的,并不均匀的粉。
方才的呕血又为他在眼下染上淡淡的红,蒙着白翳的眸也浮上清浅的水光。
注视着床榻上的人,方迟绪忽然很想哭。
国师这样好的人,为什么要经历这些……
楚无疑也想问。
他到底为什么要忍受这样的疼痛。
……
煎好的药很快便被军医端来,看到醒过来的楚无疑与地上的血,他的动作顿了顿。
但很快。
“国师。”军医上前,放下药:“您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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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无疑的目光扫过那木质保温箱,只轻轻应了一声。
军医在为楚无疑做了番简单检查后,才打开箱子,端出药:“国师,请。”
苍白纤细的手腕好似白骨,从宽袖中探出。
楚无疑接过药碗,凝视着那碗灰褐色的诡异液体,紧抿双唇。
……更不想喝了。
但最终,剧烈的疼痛还是促使他将碗送到了唇边,一饮而尽。
苦涩的药液冲刷掉了口中的血腥气,在药液落入胃中后,楚无疑的身不自觉体轻颤了颤。
好想吐……
但好在这呕吐的欲望,他可以压制住。
送完药的军医很快便离开,原本自告奋勇想要留下照顾他的方迟绪也被楚无疑主动拒绝。
“方将军,我想一个人休息。”
或许是心情不好的缘故,楚无疑现在说话有些不留情。
但听到这话的方迟绪却只是又嫉妒了一下谢明鸾,没有任何针对楚无疑的负面情绪。
“好,那国师好好休息。”
方迟绪再度强调:“若有事,国师您可以随时遣人去寻我!”
楚无疑点头应下了。
“好。”
……
在方迟绪离开后,那间不大的木屋再度恢复了清静。
推开窗子,月光冷冷的洒到屋内。
披着狐裘的人坐在榻边,静静注视着那将落不落的枯叶。
随着那碗药入腹,原本无法忍受的疼痛又回到了楚无疑的阈值内。
他终于有心思去想别的事了。
例如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