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彤絮蹙眉朝谢语澈的方向看了一眼,冷声道:“梁静,别在小孩子面前乱说,你是他的长辈!”
梁静不依不饶道:“那你呢?你什么时候当自己是他长辈了?”
谢语澈这时候似乎终于舍得将目光分一半在他俩身上:
“梁阿姨,我和陈伯伯之间不是您想的那样,从来都不是!”
梁静斜眼瞥了谢语澈一眼,凉凉道:“可如今‘是’或者‘不是’都已经不是你们各自说了算的。”
梁静不管陈彤絮的眼刀,兀自说道:“小少爷,不妨我们做个游戏,游戏结束,结果自见分晓?”
陈彤絮闻言,不禁愤懑道:“梁静,你究竟想玩什么花样?”
梁静俏皮地挤了挤媚眼:“我哪有耍花样?我也是为了你俩着想,既然一个是落花有意,一个却是流水无情,不如由我来帮你们一把啊!哈哈哈!”
陈彤絮怒道:“我看你是疯了!”
梁静杏眼圆睁:“我疯了?对!我早就疯了!疯疯癫癫了十几年,临到分手了想为你做件好事,你不应该感谢我吗?
感谢我没有疯得彻底,否则,这个小妖精还有命活到今天?”
陈彤絮:“哼,你终于敢承认了!”
梁静不屑:“我有什么不敢?就算我告诉你,当年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做的,你又能奈我何?你有证据吗?”
陈彤絮调转话头:“向税务局举报的事,是你和鼎轩公司的于总一早就商量好的吧?秦超也是你的人?”
梁静淡着脸望着窗外的城市天空,眼神遥远而孤寂,说出来的话平静无波,却又字字诛心:
“是啊,当年那么多人反对,你非得一意孤行让一个七岁的孩子继承谢家若大的股份和产业,如果不是因为还有别的感情惨杂其中,单单以你和谢晖卿的师兄弟情谊,你能做到这一步?
既然如此,不如就陪你一起做个梦吧,梦醒了,谢语澈和永鑫照样回到起点,而你这么多年的努力,全白费了,听起来不是更解气!
小主,
刚刚从税务局回来,你应该知道两千万的涉税金额不小了吧?
我们这一帮股东当年因永鑫的这单合同未开票不计收入,无形中少了多少分红,加上这么多年的利息,想想也还是挺可观的一笔数字!
对了!很多股东在我来的路上已经跟我在电话里说了又说,他们坚决不同意你动用顺鑫的资金,永鑫自己的责任就该自行承担,否则他们将会启动股东诉讼程序。
所以,我劝你是时候以大局为重,该放手时就放手,一意孤行到最后,不光是你董事长的地位不保,恐怕小少爷就连乖乖当个坐吃红利的花架子的资格都没有!”
看着吃瘪的陈彤絮,梁静满意地笑道:“怎么样?陈总,接下来你是如何选择的?是初心不改,坚持站在小少爷身边,陪着他一起沉沦?
又或者是,顺了他的意思,做回那个高高在上,薄情寡义的董事长?
怎么?很难选择吗?
那不如我再给你另外一个选择,你可以动用私人财产帮他解围。
当然这笔钱你不能白给,离婚后必须让出你手里10%的集团股份到我名下,毕竟这属于夫妻共同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