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纸从赛姝的手中滑落,她不知该做什么表情才好。在这个安静的空间,她甚至都不想哭泣。
好可怕的一封信,里面的一个个字眼都不停钻进她的脑海里。所以之前一直说的攒钱开一个更大的酒馆是骗她的,什么酒卖价不高也是骗她的。因为钱都拿去他真正的家人那里了,哪里还有钱开一个更大的酒馆?
或许他在外出的时候买了很多的礼物给他女儿,不像他对自己说的那样对挑小女孩的东西不在行。
但是,最让她无法接受的是,他说怕她哪一天会害了他的家人。明明是他一直在鼓励她掌握自己的能力,怕她因为能力被人歧视,原来其实是怕她害了别人。
她才不会!如果他在旁边,她恨不得踹他几脚,大声告诉他,她才不会!
脚上的扭伤痛了起来,比刚刚还要痛,她快忍受不了了,必须让痛停下来。
她捏着信纸,一蹦一蹦地去了仓库,就算跌倒弄脏了衣服也不拍拍。
进去仓库,一眼望去都是空荡荡的酒架,这更刺痛了她的心。中间有一层被她重新填满了,那是她这段时间等他回来时酿的。
现在,她不需要等了,酒也就不需要等了,反正他也不会回来卖它们了。
她不喜欢喝酒,但此刻她觉得自己需要酒。她胡乱拿了一瓶,打开之后直接灌了一大口。
她咽下一口,其他的从下巴流下,滴湿了衣襟。
啊,好苦,好辣。她果然还是不喜欢喝酒。这么想着,她还是没有停下,直到喝完这一瓶,她的意识朦胧起来,才没有想着去拿下一瓶。
“赛姝?”仓库门被推开,弱弱的声音喊了她。
她回头一看,是罗西南迪和多弗朗明哥。
她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可能有点糟糕。头上编的辫子都散乱了,是胖墩抓的。白色的裤子上有几个泥土印子,特别是膝盖那里,格外明显。一只脚上没有穿鞋,脚踝的纱布包得很随意,有些散了。她手上还抱着个空酒瓶,这很不寻常。
没有人的时候还好,她没有哭。可是一旦有熟悉的人在身边,她突然就忍不住了,泪水自顾自地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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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姝用手捂着眼睛,可是泪水依旧从她的指缝滴落,压抑的呜咽声在空旷的仓库格外明显。
罗西南迪手放在她肩上,关切地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