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乍一看诡异极了,吓到了独眼,他吸了一口气,把头后撤开。
枫赤抓到他在偷看,把碗放下才出去,“你走吧,我不治你。”
独眼一愣,“什么?”
枫赤说话掷地有声,“你偷看,我不治你。”
他心慌又愤怒起来,鼻翼张大,“你的药要入我的口,我看看制作过程安不安全怎么了?何况我也什么都没看出来。我是晚期,你说的要救,无论如何,你都给把药给我。”
越是说,他就越是底气足,怕什么一个孩子。最后往下睨着枫赤,手一伸,要药。
枫赤一笑,把手搭在他手上,用力一握,他的手骨被发出咔吧咔吧的声音,整个人痛得上半身缩下来。
她大跨步把人拉到门口,踢出去。
“我警告后面的人,不要想偷看什么,不然我谁都不治!”,她大声说着,瞪了独眼一眼。
就这样的表现,其他人还能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纷纷恶声恶气地朝独眼吼,“你居然偷看!懂不懂规矩?走开,别害了我们这些急需治疗的人!”
面对着一群人,独眼也不敢再怎样了,慌忙地离开这里。
枫赤正要转身进去,拉米拉住她,“你还好吗?”
说实话,要不是枫赤脸上没有白色斑块,拉米都要以为她也是个晚期了。无他,枫赤的脸色太难看了,疲惫透出来,嘴唇白到有些发紫,额角都洇湿了。
枫赤看了看队伍,别开眼,“没事,下一个!”
有了刚刚的例子,接下来都没有人再作妖了,都安分地等药。
之后,所有的晚期都喝了药走了。剩下还有人,是罗筛选出来,没让进去的症状没那么严重的人。
他们没走,就是等着晚期的人喝了,再来找枫赤治,也不耽误严重的人,她应该不会拒绝。
枫赤坐在屋子唯一的一把木椅上,靠着椅背,蹙着眉闭眼休息,没有继续的意思。
“我们呢?不能给药吗?”
枫赤没睁眼,“只能治晚期的,多了我没多的药。”
罗和拉米都不在门口拦了,进了屋里,罗有些担忧地给枫赤检查着,拉米也皱着脸,有些不安的样子。
剩下的人都能进来了,有人就抖机灵,瞄见了里间的陶锅,锅里还有几碗的量的药水。
“明明就还有药!”,她喊着,率先舀了一碗。
其他人也管不得什么,争相争抢,没谁想让。推搡间,抢到的人一口闷掉,怕人抢也怕被推掉碗。
不一会儿,药水一滴都没了,陶锅倒在地上,摔出了几道裂痕,不过没人在意这个了。喝到的都心满意足,好像吃到了美味,哪怕药水其实难喝得紧。没喝到的,不甘心挂在了脸上。
枫赤动也不动,“没了没了,什么都没了,也没有药,都走吧!”
望了一眼,里间的架子上各种草药也确实都没了,只剩下零散几片叶子。看来今天确实没有了,众人才依依不舍离去,徒留下一片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