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位曾经无敌天下一个时代的高手,唯有报以苦笑。
“你们这是什么姿态?莫不是怪我自作决定,不和你们招呼一声,就定下这天下时局?”
“岂敢,陈道友逆改天命尚且不受天罚,天下已尽在你股掌之间,老道这点微末伎俩,又怎能阻止这贪天之势。”
宁道奇轻声回应,细细品尝着杯中香茗。
“老宋你呢?怪我将你女儿和李阀秀宁侄女儿一起,许给寇仲?”
精美汉白玉雕琢而成的酒盏捏在手中,目光玩味的看向宋缺。
“陈兄也未免太小看我宋缺了,玉致的心意我早有了解,李家那闺女也是一样,单论此事,一直拖下去也不是办法,此番由你开口,也是合适。”
“宋某之前和宁兄交手,之后也和他一起前远赴塞外,去高丽、突厥寻找傅采林、毕玄二人交流武道。一番探讨之后发现,我等似乎皆是陷入了武学瓶颈之中。”
“前番观察陈兄出手,那等举手投足之间的威力,似是突破了天地囚笼……”
“此番之所以和宁兄一起请你前来,便是想要请教一番。若非事不可言,还请不吝赐教。”
宋缺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目光灼灼的看向陈宇,眼神真诚。
“倒也没必要敝帚自珍,只不过谈论武学之前,陈某要先问阀主一个问题。”
见宋缺如此诚恳的姿态,陈宇收起姿态,一脸严肃的说道。
“陈兄请讲。”
“阀主心中可是还留有梵清惠的位置?”
陈宇似是闲聊一般,柔和的声音从唇齿之间吐出。
如此言语问话,让这位无敌于刀道的“岭南天刀”,气势骤发,其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神情紧绷,极不自然。
空气为之一静。